秦雲坐下，淡淡道:“王家造反的事你可知道？”
王青鸞臉色蒼白:“奴婢聽說了。”
秦雲表情平靜，他讓人調查過，這個王青鸞確實就是個苦命女子，在王家比下人還不如，造反一事她根本不知情。
“朕殺了很多王家的人，血流成河，你恨朕嗎？”
王青鸞跪地，嬌軀發抖:“陛下，奴婢不敢。”
“抬起頭來，看著朕說話。”秦雲道。
她緩緩抬頭，嬌媚的臉上充滿了不知所措和閃躲，眼淚流出:“陛下，奴婢不敢。”
“奴婢雖然是王家的人，但打小姐姐和世叔他們就不喜歡我，我其實就是一個下人，主子讓我乾什麼，我就必須得乾什麼。”
“所以奴婢對於王家沒有任何的歸宿感，王家覆滅，我真的沒有恨意。”
秦雲挑眉:“是麼？”
“那朕再問你，這些年你藏在玲瓏殿伴於王敏的身邊，你可知一些什麼辛秘？”
王青鸞擦乾眼淚，微微有些惶恐:“陛下，奴婢常年都是一個人，姐姐她除了教訓我，基本上不跟我說話的。”
秦雲皺眉:“什麼也不知道？”
王青鸞搖頭，而後眼中變化，猶豫道:“奴婢好像看見過一些奇怪的事。”
秦雲雙眼一亮:“說！”
王青鸞嚇了一跳，回憶道:“每一次陛下來玲瓏殿，奴婢就躲在屏風後麵，準備侍寢。”
“有一次姐姐給您端茶喝，奴婢，奴婢看見她往茶碗裡加了藥材，看起來很小心的樣子。”
秦雲眯眼，藥材？
“什麼藥材？”
王青鸞搖頭:“這個奴婢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叫林庚的禦醫送來的。”
她怯生生的看了秦雲一眼:“似乎，是什麼壯陽藥材，陛下您不是知道嗎？”
秦雲本能覺得有問題，自己當初可是被下了曼陀羅花毒。
“那些藥材在那？玲瓏殿可還有？”
“有，有！”王青鸞抬起頭，指向外麵:“庫房裡還有一些，陛下平時過來就寢，都會用。”
秦雲看了一眼豐老，豐老彎腰領命，前往庫房。
“你可還知道什麼王敏異常的舉動？比如說給人送密函，或者見什麼特殊的人？”
王青鸞微微沉思，而後搖頭道:“陛下，奴婢真的不知道了，平日大多數時候都被關在密室裡。”
“倒是不小心看見過幾次那個林禦醫，他來送藥，跟姐姐關係似乎不錯。”
秦雲眼中閃過一絲利芒，看向影衛阿牛:“秘密將此人監視起來。”
“是，陛下。”阿牛身影一閃，隱入了黑暗。
“起來吧。”秦雲擺擺手。
王青鸞看了好幾眼他的臉色，才敢起身。
“這件事朕查過了，的確跟你沒關係，朕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留在宮裡，二是送你出去，隱姓埋名。”
王青鸞俏臉錯愕:“陛，陛下，不治奴婢的罪了嗎？”
“不治了，何去何從，朕讓你選。”秦雲道，不想為難她這個可憐人。
王青鸞低頭，陷入沉默。
無罪了，她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王家倒下她本該更自由，但隨之而來的，是身份的尷尬。
這時候，豐老提著一個麻布袋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