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緩緩蘇醒,感覺身體一陣虧空。
雙腿發軟,腰部無力,這是一夜荒唐的後果。
他第一反應是,這該死的童薇,非要將她屁股都打成八瓣,才能解氣。
聽見低泣,他轉頭一看。
頓時心疼!
鄭如玉赤著的香肩,有著抓痕,咬痕。
回想昨夜,自己無法自控,似乎對她極為不溫柔,甚至有些小小的暴力索取。
她曾數次求饒,可自己沒理會。
“如玉,抱歉。”
他低沉嗓子,抱住了鄭如玉。
鄭如玉素麵朝天的臉蛋,極為好看,趕緊擦了擦淚花,道:“沒事,陛下。”
她輕輕鑽進懷中:“就是陛下昨天太凶,嚇著臣妾了。”
秦雲苦笑:“不會有下次了。”
“身上還有其他傷嗎?”
鄭如玉搖頭,青絲如瀑:“沒事的,都是些抓痕,陛下若是喜歡,臣妾也無所謂。”
“隻是那些藥,陛下莫要再吃了。”
“禦醫都說,是藥三分毒。”
“臣妾覺得陛下不需要那個東西。”
秦雲低頭吻了她一下,總不能說自己被下藥了吧?
隨後悉悉索索在被褥裡摸索:“如玉,讓朕看看傷。”
“沒,沒事。”
“都是淤青,不好看……”
“隻是今天怕不能下床了。”
……
安撫了鄭如玉,她心情變好,沒再低泣。
隻是縮在床上,不能下床。
秦雲獨自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找童薇算賬。
但這妮子似乎知道自己要被處罰,躲了起來,怎麼也找不到。
無奈之下,秦雲隻能先去上早朝。
而今天的早朝!
世家門閥正式開始施壓秦雲,要求對西涼局麵下決策。
各部官員,諫議大夫,國公侯爺紛紛開口,將太極殿吵成了一鍋粥。
“陛下,敢問現在您的想法是什麼?”
“江南府兵二十萬,屯兵西涼,既不打,又不撤,這樣下去糧食都要虧空了!”
“從未央宮事變,到西涼冷戰,這都多久了?”
“如果再不有結果,江南就要亂了!”
“前線的江南府兵,亦是要嘩變!”
“……”
秦淵望著下方一個個慷慨激昂,站在理由大義麵前義正言辭的官員。
世家門閥!
如此語言犀利,與逼宮有何兩樣!
秦雲牙齒咬的哢哢作響,冷聲說道:“好了,諸位愛卿,朕自有主張。”
“江南府兵不能撤,糧食還是夠的。”
申國公,李密站出來,不卑不亢道。
“陛下,既然您說糧食夠,那為何又不打西涼?”
“嗬嗬,天大笑話!朕需要跟你解釋麼?”
話罷,秦雲那冷冽的眸子,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刃,死死盯著李密!
李密是李家門閥的領頭羊,城府很深。
蹙眉道:“陛下,您是天子,不需要跟誰解釋。”
“但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需要一個確切的消息,沒有人想看到大夏的內戰,或是冷戰。”
又有三品大臣站出來聲援。
“沒錯啊陛下,西涼局勢可是現在大夏的心中刺,朝廷怎麼解決,百姓可都看著的呢。”
秦雲心中不爽,但世家門閥勢力強大,若是當即翻臉,怕是會狗急了跳牆!
“那好,你們說說,朕該怎麼辦?”
李密坦然拱手:“陛下,如何決策是您的事,我等不敢妄加議論天子。”
“打與不打,怎麼打,怎麼不打,還是陛下來判斷才好。”
秦雲冷笑,這個家夥推的一手好鍋。
打,打輸了,自己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