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虛弱而懺悔的說道,躺在地上,血跡已經斑駁。
他偷偷來到這裡,從未還手,任由靜一折磨,亦是為了償還心中的愧疚,那怕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但奇怪的是,靜一竟然沒有一劍刺死他。
秦雲一步跨入天牢,神情嚴肅,嗬斥道:“胡鬨!”
“知白,擅闖天牢,那是死罪,彆以為是你道宗長老,朕就不敢收拾你!”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靜一和她手中的劍。
“靜一庵主,朕給足了你麵子,立刻把劍給朕放下!”
“否則,後果自負!”
靜一冷漠的看來:“可以,那你來殺了他!”
“丹藥,就立刻給你!”
噌!
她手挽起一個劍花,用長劍狠狠的插入了地麵之中。
劍身顫鳴。
秦雲眯眼,幾分不悅:“人,朕不會幫你殺的!”
“那好,丹藥你也彆想了。”靜一淡淡的說道,宛如一座冰山。
一股火藥味燃起。
這時。
知白忽然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猩紅鮮血滴落,愧疚無比。
“陛下,還是殺了我吧。”
“如果我的死,可以換來靜一庵主的息怒,可以換來娘娘的解藥,那麼皆大歡喜。”
“老道我也應該付出這個代價。”他露出一抹慘笑,雙眸之中竟是有求死的味道。
“老東西,休要在那裡假惺惺!”
“做給誰看?”
“像你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殺了你,我都嫌棄臟手!”靜一怒火攻心的罵道,隔很遠都能感受到敵意。
秦雲頗覺頭大:“來人,帶知白老道長下去療傷。”
“療傷之後,關入刑部!”
“夜闖天牢,不可輕繞!!”
“是!”眾人一凜,紛紛懼怕於秦雲的鐵麵無私。
可這在靜一的眼中,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她捏拳質問:“你什麼意思?”
“是想要包庇他嗎?”
秦雲不爽挑眉:“注意你跟朕說話的語氣!”
“朕包庇他什麼?”
“道宗屬於朝廷所轄,你動他,問過朕了嗎?”
強硬的語氣,他沒有半分後退。
這其中關乎到了很多,哪怕知白當年的確做的很不對,但不對是不對,上升不到死人的程度。
靜一氣的發抖,環視黑黢黢的監牢。
她怒極反笑:“好好好!”
“看來你是不打算救慕容舜華了是吧?”
“好,咱們走著瞧!”
聞言,昏暗的監牢氣氛越發的死寂。
“咳咳咳!”知白劇烈咳嗽,嘴角流血。
“陛下,我一死不足惜,隻要靜一庵主能告訴我當年的事,我立刻可以去溪晴的墓碑前,自刎而死。”
秦雲再度嗬斥:“放屁!”
“你們都是吃白乾飯的嗎?聽不懂朕的話?”
“速速將人帶下去!”他發出大吼,環顧四周。
禁軍通體一顫:“是!”
常鴻親自將知白帶了下去。
知白走路都已經成問題,他踉踉蹌蹌的回頭,老淚縱橫。
“陛下,求求你,成全我吧!”
“我要贖罪!”
“我也不想拖累您和慕容娘娘!”
“這件事,因我而起!”
直到他人消失,秦雲矗立在那裡,也沒有轉身回答,麵色如刀,他有他的考慮,人不能死。
氣氛低壓。
知白走後,這裡更冷了。
天牢外,本就起大風的深夜,此刻電閃雷鳴,劃破長空,映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