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老點頭:“是,老奴立刻去辦。”
……
不一會,秦雲穿戴整齊,於牧州行宮的花園接見順勳王。
他還真是一天也坐不住,傷勢沒有痊愈,一條腿還瘸著,就杵著長劍出門了。
二人漫步。
秦賜臉色尷尬,竭力解釋道:“皇兄,你誤會了,昨夜臣弟和柳姑娘真的隻是聊了一夜的天。”
“彼此之交,點到為止。”
“絕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秦雲看了他急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就一陣不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點到為止?聖人也不行啊。
稍微靠近一點,估計就要召喚出洪荒猛獸。
“哼哼!”
“你覺得你騙得過朕?”
“柳姑娘已經跟朕坦白了。”
秦賜尷尬,驚呼:“啊?”
秦雲鄙視:“這下自己露餡了吧?”
秦賜反應過來,自己被詐了,尷尬的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雲見他要麵子,便沒再過多調侃,轉移話題道:“說吧,找朕什麼事?”
秦賜深吸一口氣,道:“為祝融一事而來,敢問皇兄,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臣弟最多再休息個幾天,就可以上陣殺敵了。”
“燕雲十二騎,無不是日思夜想,報仇雪恨!”
秦雲苦笑:“十一弟啊,你傷都沒好,上什麼陣,殺什麼敵。”
“這段日子,你還是安心休息吧,這條腿養好,那條腿也要養好,打仗有什麼好的,風花雪月不好嗎?”
秦賜沒聽明白那條腿,抿唇內疚道:“未能幫上皇兄什麼,臣弟總覺得坐立難安,辜負了當初您的
提拔。”
秦雲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彆想那麼多,一母同胞,付出那裡需要回報?”
“對女真的事,已經很明朗了。”
“此次象軍慘敗,以朕的推測來說,祝融勢必急於複仇,而這也會正中朕的下懷。”
秦賜雙眸一亮:“皇兄有什麼具體打算?”
秦雲撇了撇嘴:“昨夜才打完仗,是頭驢也得歇歇吧?”
秦賜尷尬抓頭,笑道:“那倒也是,皇兄多多休息,莫要傷了龍體,否則回帝都,文武百官的唾沫能淹死了臣弟。”
“哈哈哈!”秦雲大笑,迎著日光,與他閒談。
“最可怕的不是文武百官,是你的皇嫂,個個都見不得朕吃苦受累。”
秦賜麵露一絲羨慕,皇兄的妻子,個個都是集美貌和涵養內在於一體的良人啊,陪皇兄從微末和困難中走來,曆經諸多動蕩而不散。
可敬,可歎啊!
隨後,二人行至一池水潭前。
秦雲忽然感慨,聲線磁性:“故人凋零,如這風中落葉……”
秦賜好奇:“皇兄是在說誰?難道朝中某位重臣仙逝了?”
秦雲輕輕搖頭,負手而立,風神如玉的麵孔愈發成熟,惺惺相惜道:“那倒不是,朕是在說死去的那些對手,沒有他們,也就沒有而今的朕和強大的大夏。”
“如昔日草原梟雄,阿史那元沽,朕真的很佩服他,能力近妖,雄才大略,為突厥鐵血丹心,可惜……”
“沒有他的日子,很無聊啊,女真沒有人可以像元沽那樣給到朕壓力,讓整個大夏都為之緊繃。”
他露出一抹遺憾之色,或許死敵,往往都是知己吧。
昔日元沽為突厥所謀的,也是他正在為漢人所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