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回去的途中,秦賜忍不住問道:“皇兄,真要相信耶律燕嗎?臣弟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秦雲深吸一口氣,目光深遠:“不至於,此人應該不可能和梵音串通一氣,大概率他也想保全自己,至於忠心與否,那就不知道了。”
“明日照常趕路便是,分前後兩軍,互為犄角,他想耍花樣,那就打!”
“是!”眾人抱拳。
“對了,豐老,耶律燕說乾夫會來阻撓大軍前行,不管是真是假,立刻安排人去查,如果乾夫真要來,那朕就剁了他的頭,作為進入金城的禮物!”他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
“是!”豐老沉聲。
雖說他隻管錦衣衛,但很多時候情報工作都是他在做。
眾人四散,秦雲揉了揉因愈合而癢疼的腰間傷口,打算進入主帳直接休息了。
但行至大帳西南方向時,他目光一閃,看到一座帳篷裡麵還亮著燈火,那是靜一的帳篷。
豐老要跟隨秦雲,所以她無奈,也隻能跟著,至少暫時走不了。
“你們彆跟著了,朕一人走走。”
“是!”眾心腹退後,不再跟著,這方圓幾裡地都是大夏的軍隊,十多萬人,他們也不怕有危險。
秦雲負手,邁著悠閒的步伐往靜一的帳篷走去,或許是男人的天性,對於某種禁忌性的東西有著天生的挑戰欲和好奇。
嘩啦啦。
一陣水流聲很輕微,在深夜的軍營中並不顯著。
秦雲靠近,腳步跟幽靈似的,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石子,割破了白色軍帳,露出一個小口子。
他貓著腰,偷偷看去,四周站崗的哨兵看到了,尷尬不已,連忙彆開目光。
其實,他就是想不打擾的看看,沒有惡意。
隻見帳篷內,並不是什麼香豔畫麵,而是靜一師太彎腰在銀盆中洗頭。
平時她用木簪盤頭,還看不出來頭發是如此的柔順黑長,此刻洗頭,長發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充滿了女人味。
水珠順著她的雪白下巴,滑落到喉嚨……
咕嚕!
秦雲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沒想到靜一還有這樣的一麵,宛如出水芙蓉!
她洗的差不多了,用帕子仔細擦拭,直到長發不再滴水,而後隨意披散在香肩,美極了。
再然後,她吹滅了燭火,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秦雲急眼,使勁瞪大眼睛看去,可也隻能看到人影,他的眸子不禁閃過一道失望,最終隻能悄悄離開。
整整一夜,他都沒能睡著,腦子裡全是靜一洗頭的畫麵,雖然隻是洗頭,卻已經足夠讓他腦補的了。
鎖肩,按頭,舉重……
近距離長時間相處,才方知靜一師太的美,更讓他潛意識的膽子大了起來。
翌日,太陽初升。
他隻勉強睡了一會,被腦中的歹念給折磨了一夜,此刻的十八萬大軍分為前後兩軍,已經準備完畢,往莽關開赴。
戰車上,他鼾聲如雷,補起了睡眠。
靜一和豐老同行,黛眉輕蹙,看了一眼戰車:“陛下似乎越來越虛了,嗜睡不說,眼神也有些渙散,應該是之前負傷導致,得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