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至死方休！”
“我大夏國，萬歲！！”將士們嘶吼，齊齊拔刀，轟鳴不斷，刺目的光閃爍不止。
數千戰馬嘶鳴，將氣氛拔高到極致。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轟隆！
部分女真人殺了過來，和神機營組成的衛隊撞在一起，血霧噴濺，人仰馬翻，慘烈至極。
“殺光他們！！”
“保護陛下，掩護大旗不倒！！”有神機營校尉嘶吼，一刀砍在女真千夫長的肩膀上，而自己也被一矛捅進了肋骨。
行軍打仗，大旗是最重要的，一旦倒了，就標誌著主營被端，主將被斬，造成軍心散亂。
甚至，無法對數以十幾萬的軍隊發出有效信號。
噗噗噗……
秦雲連砍三人，親自帶隊堵住了缺口，血染戰袍，攝人心魄。
一時間，兩千人如同兩萬人，將女真人殺的血肉模糊，半步無法跨越。
加上前方混亂戰場有援兵回來，前後夾擊，頃刻間就給了敵人一個迎頭痛擊。
就這樣，雙方再度廝殺一個時辰。
傷亡人數持續飆升，入眼皆是屍體，輕嗅皆是濃鬱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屍山血海中，兵戈斷裂，軍旗燃起了熊熊烈火。
軍隊撞陣，你來我往。
將領遭遇，廝殺可怕！
僅此一戰，隻怕光複軍有一般的將領會隕落。
而大夏一方，頗為克製，且軍隊素養高，有紀律性，重傷不少，但直接死亡的還是不多。
至少秦賜，劉萬世等級彆的將領，秦雲還沒有聽說誰陣亡了。
靜一見過打仗了，但沒見過幾十萬人在這混戰，她美眸難以平靜，甚至有些反胃，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
喃喃自語：“修羅煉獄場。”
王敏很早就注意到了靜一，聞言冷豔的瞥向她：“你不適合這裡，也不適合他，哪來的回哪去吧。”
靜一素衣飄蕩，淡淡道：“你適合嗎？”
“你心有煉獄，為殺而殺，而他，是心有淨土，以殺止殺，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難道你真的覺得誰都需要你這種女人？”
聞言，王敏的桃花眼閃過一道冷色和妒意。
“一句話就把你試探出來了，看來你也是他的新女人。”
“我警告你，我和他的事誰都不可以插手，更沒有誰有資格說三道四，否則後果自負！”
靜一尼姑素衣，傾城素雅，站在這混沌的戰場之中，非常平靜，甚至沒有再搭理王敏。
她不是脾氣好了，隻是生有悲天憫人之心，心情沉重。
否則，以她滅絕師太的做法，估計能上去打一場。
王敏不爽，還想要說什麼，忽然她的目光一閃，隨即震驚，用力的看向遠方的地平線儘頭。
不僅是她，還有所有錦衣衛也都死死看去。
“那，那是神機營的大旗嗎？”
“好像……”
“神機營的大旗怎麼會到光複軍的後方去了，不可能啊。”呢喃聲四起，有些不確定，一雙雙眼睛無法看清楚，隻能模糊看到。
一旁，豐老渾濁的眸子一眯，看了一會，而後眸子放大，震動驚呼：“是神機營，是神機營！”
“陛下，穆樂將軍到了！”
“他從背後殺了過去，他看到了旗語！”
他老人家幾乎失態，大吼出聲，激動無比。
聲音傳到了正在組織廝殺的秦雲耳中，他一把掐住女真騎兵的脖子，再一刀狠狠捅進腹部。
“啊！”
女真人慘叫，墜落下馬。
他才喘著粗氣死死看向地平線的儘頭，浩瀚戰場的尾部，一群黑壓壓的騎兵呈現錐字形，往完顏洪烈的車輦大旗而去。
那速度極快，幾乎沒有後路的衝鋒，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