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老並沒有回答她，反而是淡淡地問道：“你老師現在如何？”
托米麗看了一眼秦雲，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強壓下心頭的震驚，緩緩道：“我老師已經隱居多年，如今連我都不知道她在何處。”
“唉……物是人非事事休，她能安享晚年，也不錯了。”豐老感慨道，“當年掀起那麼大的風波，西方諸國追殺下，若非老夫出手救下她，也不會有你這個徒弟。”
直到這時，托米麗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美眸中滿是震撼：“你，你就是……就是老師後來經常念叨的那個大夏男人？！”
“她後來還常常掛念老夫？”豐老輕捋長須，神情複雜，“終究是老夫的錯，當初不該將她帶在身邊啊！”
這時候，秦雲終於緩了過來，聽著兩人的對話，基本上明白了兩人的關係。
那個叫艾希米裡是托米麗的老師，豐老曾經去過西方國度，和這個叫艾希米裡有過一段情事。
而當時處在戀愛腦狀態的艾希米裡，將惑心之術的解法教給了豐老。
多年之後，艾希米裡的男人與學生，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重新相逢。
“等等，你剛才說這是惑心之術？”秦雲回憶起剛才托米麗的話，皺眉問道，“你不說這惑心之術，天底下除了你老師，就隻有你師姐……下麵那個是你師姐？！”
他猛地扭頭看向下方，隻見那名被叫做曼西納的舞女，此時正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雖然她的身姿似乎並不如奧利耶那般絕美，但卻帶著一股彆樣的誘惑，引得人心頭仿佛升起了一股子欲火。
隻是隨意一眼，便讓人生出憐愛之感，似乎不管她說什麼話，自己都願意去聽從。
秦雲抽了抽鼻子，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氣，雖然被大量的香料掩蓋，但他還是在其中聞出了那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之前托米麗對自己施展惑心之術時，身上散發出來的便是這種味道。
托米麗神情複雜地打量著下方的女人，微微頷首，眸光閃動：“是的，她確實是我的師姐，本來當初我倆離開師門之後，就從未再見，沒想到居然會在此處重新相見。”
秦雲回頭看了一眼，本來還在絮絮叨叨的老鴇，這會兒都已經滿目癡醉，甚至連他們在說什麼都沒反應。
“你這師姐的水平，似乎比你高不少啊？”秦雲調侃道。
托米麗控製一個人都那麼費勁，看她師姐這架勢，估摸著整個酒樓的人都已經被她影響了。
托米麗不服氣地拱了拱嬌俏的鼻頭：“彆看她搞這麼大的陣仗，想控製這麼多人根本不可能，要是咱們有那本事，還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豐老忽然插嘴道：“你老師當年有，你們隻是學藝不精罷了。”
托米麗瞟了他一眼，嘀咕道：“我老師還說她當年愛上的男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呢！誰知道是個糟老頭子！”
“咳咳……陛下，老奴以為，下方兩女必然是西方刺客團的人。”豐老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這托米麗身份存疑，老奴建議再好好審問一番。”
托米麗滿麵難以置信之色：“你這是挾私報複！”
“老奴一向為陛下著想，此乃忠君之言。”
眼見兩人頗有要吵起來的意思，秦雲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沉聲道：“此女此舉，看來是準備在城中有所布局，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托米麗解釋道：“她這樣大規模地控製，消耗的精力和藥物都不少，肯定不可能是想要全部控製，充其量隻是為了讓城中眾人對其產生好感，不會反感其所作所為。”
“難怪，頻繁接觸中層將領和貴族，就是想通過這種方法滲入我軍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