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堯一手拿著睡衣,一手拿著藥膏。
他深眸中的隱忍,全都被驚慌取代,“老婆,我……”
寧清捏緊手中的毛巾,擠出一抹笑,盈眸中滿是心疼,“你受傷了怎麼不和我說?”
說著,她關上門,大步走到床邊,在男人失神的瞬間,將其手中的藥膏搶過來。
“我這不是不想你擔心嗎?再說,大過年的,不吉利。”
他不想她擔心,隻能偷偷的擦藥。
女人佯裝生氣,加大手中的力氣往他受傷的地方摁去,“你儘說胡話。”
陸青堯悶嗯了聲,皺眉,豆大的汗珠落下,愣是沒說一句疼。
寧清見狀,放輕了手中的動作,“你要是疼,就說話。”
陸青堯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叫什麼叫。”
下一秒,寧清輕拍他的傷口,力度很大。
男人本能的叫了聲。
她忍住笑,板著臉教育道:“疼就說話,你又不是什麼鐵人。”
陸青堯大手緊握,紅著臉應聲,後續擦藥也沒吭聲。
因著他有傷,兩人打算正常的睡覺——
就算是陸團長想,寧清知道他有傷,也絕對不會同意。
作為寵老婆的典型代表,他隻能歇了這份心思。
橘色燈光下。
陸青堯側躺在床上,看老婆津津有味的捧書看,眼中劃過一絲異樣,“老婆。”
寧清打算看書看到催眠自己,聽老公叫她,好奇的探身過去。
她聽清老公在耳邊輕喃的話後,小臉瞬間變紅,“你,你……你和誰學的。”
“自學成才,咱們試試……”
女人本想言辭拒絕,但看到老公那雙躍躍欲試的深眸,鬼使神差的點頭。
屋內,彆有一番風情。
……
大年二十七。
陸家一家子出了火車站,就碰到了從帝都回來的寧小寶。
建設、苒苒兩小鬼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遠的寧小寶,齊齊喊道:“小舅舅。”
走遠的寧小寶聽到熟悉的聲音,先是一個踉蹌,而後聽到聲音越來越大,一臉驚悚的回頭,看到三姐和三姐夫走過來,乾笑道:“三姐,三姐夫。”
他對三姐看過來的眼神,本能性的躲閃。
嗯,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勾搭了幾個女同誌,前幾天和沈夢萍拌嘴,沒讓著對方。
結果,對他懷恨在心的沈夢萍一個電話,告到了三姐那裡。
他悲催了!
寧清似笑非笑的走到一臉討好笑的弟弟麵前,毫不留情拎著他的耳朵,往寧家村的方向走去,怒道:“我看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敢把我的話不當回事,我今天不揍你,我就和你姓。”
寧小寶趕緊告饒,“姐,姐,哎呦,姐,我真沒對她們做什麼,不信你問任棟梁,我全程無辜。”
就是喝酒,打牌!
他和那些女同誌,連手都沒牽過。
寧小寶見三姐不為所動,隻能求助看戲的姐夫,“三姐夫,你看我姐,這麼潑婦,你不管一下啊?”
陸青堯抱著犯困的閨女,“你姐教育你就聽著。”
反正,姐姐揍弟弟,理所當然。
在這點上,他是不會吃醋的。
寧清加重手上的力道,聽寧小寶再次傳來討饒聲,才鬆了口,語氣不善的問道:“任棟梁呢?”
寧小寶一手捧著心裡碎掉的心,一手安撫著耳朵,“他昨天就回來了。”
“你兩在外麵都是那種沾花惹草的性格?”
“不……”寧小寶剛想狡辯,被一記刀眼橫過來的三姐嚇得虎軀一震,說了實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