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我進去了。”
不敢再繼續賣乖,招呼了一聲後,牛頂天直接竄了起來。
走進房間他才發現,除了多一些焚天身上的味道,這屋子也和自己的那間沒什麼區彆。
“姐姐這是你的?”
突然瞧見桌上的一副麵具後,牛頂天心中好奇,忍不住走過去拿到手裡把玩了起來。
也不知是銅是鐵,摸在手裡倒是重量不輕,外表是一張鬼臉,齜牙怒目,看起來很是猙獰。
難道這姐姐有什麼特殊癖好?大半夜裡玩角色扮演?牛頂天忍不住邪惡地猜想了起來。
聽得聲音後,發現牛頂天把玩起了那副麵具,焚天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淡淡道:“沒用的東西,正打算扔了。”
說著,她已經打開一個鐵盒子,從裡麵拿出一塊令牌,在手裡凝視片刻後,隨手朝著牛頂天扔了過來,道:
“這是我摩尼教世尊專屬令牌,如今教中一共有四枚,至於用處.也就是身份的象征,牛兄弟好好保管,不可借給他人使用。”
隻是身份的象征?把令牌握在手中瞧了瞧後,牛頂天一萬個不信!他可從沒見過這麼精致的令牌。
寬不足兩寸,長大約十寸,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看著透明,又不是透明,裡麵還隱隱有一股火焰,表麵刻的文字像是梵文。
把令牌握在手裡,他摸來翻去,瞧得驚奇,也不知硬度怎樣?隨即握緊之後就用勁去捏,不斷地加著力道。
嘶~
好硬!
最終捏得滿臉通紅,也沒有捏動這令牌半分,見對麵的焚天已經兩眼淡漠地瞅了過來,牛頂天有些尷尬。
“牛兄弟若是沒事就回去吧,海船靠岸的時候,本尊會讓人去通知你。”
本想再問些問題,但是焚天已經直接趕人,牛頂天也隻能作罷,隨即開口說道:“那姐姐休息吧,我就先回了。”
當他的目光掃到桌子上的麵具時,眸光微閃,直接順在了手裡,對著焚天笑著道:
“姐姐這東西若是扔了,倒有些可惜,既然不想要了就送給我吧,弟弟先走了!”
隨即快速竄到了房間外。
待焚天反應過來,她正要準備追出去時,又突然頓住了腳步,隻是站在那裡氣得雙手緊緊握住,胸前更是起伏不定。
出了房間的牛頂天,隻覺得心滿意足,神清氣爽,這臨走之前的收獲倒是不錯。
將令牌往懷裡一塞,手中拿著麵具,他喜滋滋地向水手的區域尋了過去。
在轉達了世尊的命令後,得到的回複讓他驚喜,最快午後就可以靠近江蘇附近的海岸。
接下來的時間,他也未去見那幾大法王,對方同樣也沒人來尋。他自己樂得清靜,隻是躲在房間裡把玩鬼臉麵具,玩膩了便坐在床上修練九陽神功。
本想把腦海中記下的九陰真經捋上一捋,再謄抄下來,但是每當回憶起梵文的部分時,他腦殼就疼,索性還是放棄了,上岸再說。
午間的時候,那位看起來慈祥的老頭,光明使大人倒是笑眯眯地過來邀請喝上兩杯,不過被牛頂天婉言謝絕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盤坐在床上的牛頂天緩緩睜開雙眼後,就聽門外的人道:
“牛公子,海船快到岸了,前方就是江蘇地界。”
這船上的其他人,似乎還不知曉屋內的這位,也是他們的世尊大人,隻當作是普通的貴客招待,所以對牛頂天的稱呼也隻是從小子變成了牛公子。
“麻煩這位兄弟了。”
下了床後後,拿起桌子上的麵具,牛頂天毫不留戀地往屋外走去了,終於要跟這大海說再見了!
來到甲板上,除了褚天成那條死狗,其他幾位護教法王竟然都在,還有滿眼寒霜的焚天姐姐也在,這倒是讓牛頂天感到受寵若驚。
“哈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後,光明使蘇老頭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當見到牛頂天手中拿著的麵具時,他臉上閃出一絲驚訝,目光隱晦地掃了一眼焚天後,便近到身前朗聲笑道:
“牛兄弟要走,怎麼也不跟老夫提前說上一聲?不然今天中午怎麼也要替牛兄弟好好踐行一番才是!”
這熱情的話一說出來,金不換和炎弘壽兩位老頭麵上含笑,似乎頗為讚同,黎木和和渝青陽臉上不悲不喜,恐怕對早間之事還有芥蒂。
至於焚天那虎女人,眼中的寒光從掃來過後,就再也沒有融化過,牛頂天隻能不停躲閃,裝作不曾瞧見。
不管這蘇老頭是真心還是假意,牛頂天總得受了老人家的好意,大夥能出來送行一番,也是給足了自己麵子,當即他話中也多了幾分真意,笑著道:
“蘇老哥見外了,這次實在是還有些要事忙著處理,下次蘇老哥和諸位兄弟若是到了襄陽,我牛某人彆的不說,最好的仙人醉絕對管夠!”
“牛兄弟此言當真?”
“自然是真!”
“好!”
“那老夫可就等著了!”
幾人說話之際,前方的海岸也已經漸漸明顯。
在海船距離岸邊還有兩三裡之遠的時候,牛頂天微微瞅了一眼,心道本尊裝逼的時刻到了。
隨即走上前一步,對著幾人抱了抱拳,開口道:
“今日諸位老哥就送到這吧,來日再聚的時候咱們一醉方休!”
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到焚天的臉上,直接忽略那兩眼中的寒意,笑著道:
“多謝姐姐招待,咱們下次有緣再見,告辭!”
說罷,將那鬼臉麵具往頭上戴好後,也不管眾人驚異的眼神,直接飛身躍入海中,腳踏波濤,淩波微步施展到了極致,飛速朝著遠方的海岸邊掠了過去。
幾息之後,便漸漸化作黑點,最終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這”
“唉看來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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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古稱震澤,又名五湖,襟帶三州之地,東南之水皆彙於此。
環繞太湖五百餘裡,入眼之處天長波遠,皆是翠碧之色,七十二峰更是蒼勁挺拔,直直地挺立在三萬六千頃波濤之中。
午後,太湖岸邊,
一位青衣男子,靜靜地立在滾滾波濤之旁,長發衣襟在風中微微擺動,從遠處瞧去,煙波浩淼,天藍雲蒼,像極了一幅水墨山水畫卷。
過了很久,遠處突然出現兩道身影,慢慢地,由遠及近,可見是一大一小的兩人。
緊接著,便有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入了湖邊青衣男子的耳中:
“師傅你看!這裡就是太湖,怎麼樣?是不是很壯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