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寨主!”身旁的一位漢子卻是突然伸手將其攔住,湊到耳邊小聲道:“這是自己人,他的七師傅是教主的…教主的…嗯~你懂得!”
說著,給了少年一個很曖昧的眼神。
少年的臉上瞬間一滯,扭頭看向郭靖時,狹長的眸子不禁微微眯起,心裡也多少有些不服氣。
我娘還是牛師叔的師姐呢!憑什麼要讓著這黑小子!
不過……打他一頓應該不成問題吧?
想到這,少年眉頭一挑,對著郭靖挑釁道:“少廢話!有卵子就趕緊的出來比劃比劃,要是輸了本寨主自會道歉!”
“大師傅…”郭靖有些遲疑,不由地看向了大師傅柯鎮惡。
“哼!”柯鎮惡冷冷一哼,直接劈頭蓋臉地怒斥道:“彆人都踩到臉上了!還要畏畏縮縮的嗎?瞎子我可丟不起這臉!”
郭靖縮了縮腦袋,沒敢反駁,也沒敢去抹噴到臉上的唾沫,老老實實地道:“大師傅,靖兒知道了!”
說罷,郭靖大步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看著馬上的少年,抱拳正色道:“在下郭靖,請出手吧!輸了你可得給我二師傅道歉!”
“少廢話!”楊康大喝一聲:“本寨主姓楊名康,小子你給我記住了!”
說著,楊康便從馬背一躍而起,在兩道驚疑的目光中,一掌拍向了場中的郭靖。
“你是康弟?”郭靖驚喜地問道。
“呸!你才是康弟!”楊康大罵一聲,手上毫不留情。
不是嗎?
郭靖見此,眼中難掩失望,隻能催動掌力迎了上去。
“砰!”
雙掌一觸即分,楊康與郭靖眉頭一皺,各自後退幾步。小小年紀揮出的掌勁,已經氣勁四射,激得枝葉紛紛蕩起,塵土漫天飛揚。
“大哥你說他…會不會是…”朱聰緊緊盯著場中情況,餘光瞥向了一旁的柯鎮惡,話間的意思兄弟三人自然明白。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柯鎮惡冷冷哼道:“這般囂張跋扈的性格,少不了丘處機和牛頂天的功勞,十八年之約既然已廢,就當它從未有過罷!”
“咳咳~”
韓寶駒聽此,不禁輕咳一聲,湊到兩位兄長身旁後,小聲說道:“大哥可彆小瞧了靖兒,即便賭約還在又如何?大不了讓他們兄弟倆自己賭。”
“咱們教的功夫雖然不行,我那妹夫可是也教過靖兒武功,你看這不是正打得難舍難分嗎?”
柯鎮惡:“……”
“柯大俠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教出的徒弟竟然這般了得!”
“就是就是!臥牛寨的少寨主又如何?不還是奈何不得柯大俠高徒。”
“恭喜柯大俠!令徒武學天資恐怖如斯,將來五覺尊位必有一席之地!”
這時,周圍又響起來一陣陣熱情似火的附和聲。
但這些話在柯鎮惡聽來,卻是無比刺耳,臉上遂也變得一陣青一陣紅,最終隻能輕哼一聲撇過了腦袋。
“砰!”“砰!”“砰!”
楊康眸中精光爆閃,又是三掌連出,拍向了迎麵的郭靖,每一掌都是內力渾厚,淩厲逼人。
郭靖曲臂相擋,揮掌迎擊,經過羅漢伏魔功三年的淬煉,其招式雖然平平無奇,但攻守之間卻已經有了一種大開大合的跡象。
“砰!”
一招激烈的對抗後,郭靖與楊康各自相退幾步,均未占到便宜。
“好!”
“好功夫!”
“繼續打呀!”
“小子你行不行啊!”
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早先進村的江湖人士,見到村頭的動靜也紛紛湧了過來,有人甚至不嫌事大,開始出言嘲諷了起來。
一時間,
楊康的臉上掛不住了。
旋即心中一橫,不再顧忌,運起北冥神功,怒喝道:“剛才看在我牛師叔的麵子上沒使全力!小子你一會可彆後悔!”
說著,麵色一獰,就要朝著郭靖飛身抓去。
“不可!”剛才的漢子急忙大喝一聲製止住。
正是牛?,
隨後一個飛躍便擋在了兩人中間,對著楊康低聲道:“不要意氣用事,你們以後多的是機會較量,但是現在用那功夫的話,教主知道了可真會生氣。”
他哪敢眼看著這小子把郭靖給吸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樣的武功要是暴露出去,教主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但是臥牛寨的顏麵也得維護,於是轉身看向人群,目光淩厲掃過,厲聲喝道:
“家中的兩個後輩相爭乾你們屁事!再他媽有多事的,出來跟老子比劃比劃!”
如今土匪窩裡待久了,他不覺之間也沾染上了不少的匪氣。
照楊康那小子的話說,這樣才符合咱們的身份,殊不知,這隻是那小子放縱的借口。
見圍觀之人紛紛撇嘴不敢多言,牛?冷冷一哼便不再搭理,都是一群無關緊要的小嘍?罷了。
隨後轉身看向了朱聰,抱拳道:“在下臥牛寨牛?,剛才少寨主失禮之處還請朱先生見諒!”
“哈哈哈~牛少俠客氣了!”朱聰爽朗一笑,擺了擺手,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等去了襄陽城大家不妨坐下來喝上幾杯如何?”
“自無不可!”牛?笑道。
眾人見此,也沒了看熱鬨的興致,於是再次紛紛湧進了村裡。
如今大夥都知道兵器的出爐之地就在村後,但有說神兵出爐容不得分毫驚擾,不然極易功虧一簣。
因此,除了開始幾個不長眼的,後來之人也慢慢約定下來不能貿然前去打擾。
第二日,
丐幫幫主魯有腳率領一眾丐幫弟子來到了野村。
雖然前任幫主洪七已廢,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村裡的江湖人士也沒人願意輕易得罪。
第三日,
又有大隊人馬湧進村裡,有全真七子,有少林僧人,還有很多麵孔生疏但是氣息卻極為強橫的的陌生人。
漸漸地,不少人開始感到一股劍拔弩張的壓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