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小怪獸」:“還沒到啊……”
「大奶帥哥」:“不會要走上一天一夜吧臥槽——”
「肥宅」:“雖然這遊戲的確真實,但是沒必要真實到玩家真的要趕一晚上路才能到吧……”
「輕衣」:“累死我了,我腿都要斷了——”
「咕咕雞」:“有吃的嗎?快給我來點吃的——”
「大奶帥哥」:“操,省著點吃,給我留點!”
「大奶帥哥」:“騎士大人,再不到我們就要在路上餓死了嗚嗚嗚嗚……”
一眾玩家抱怨哀嚎間,風車鎮的光景就這樣突然猝不及防的映入了一眾玩家的眼簾。
熱鬨的小鎮、來來往往的獸人、鎮子裡穿著樸素,樣子灰撲撲,模樣看著頹喪,沒什麼精氣神的人類……
和領地上完全截然不同的繁華熱鬨的情景展現在了一眾玩家的眼前。
頓時間,方才的抱怨聲和哀嚎聲戛然而止。
一眾玩家肩膀上扛著肉,眼也不眨的望著風車鎮的方向。
風車鎮上的獸人穿著光鮮亮麗,顏色各異。
反觀他們這些玩家,僅著一身係統所贈送的單薄簡陋的棉麻單衣,看著就像流浪漢似的,就差一個破碗,就能去大街上要飯了。
一眾玩家注視著風車鎮上的繁華光景,以及風車鎮裡的這些笑意妍妍,衣食無憂的獸人,腦子裡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個念頭。
偷他.媽的。
全都偷光!
約莫是感覺到了這些玩家的蠢蠢欲動,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裡的‘老玩家’「小雞遊戲測評」特地善意的提醒到:“彆輕舉妄動,鎮上可是有執法官在巡邏著的,要是一旦被發現你們在偷東西,就會被立刻押上行刑台處死。”
「小怪獸」表情扭曲了一瞬,忍不住吐槽:“不就是偷東西嗎……打一頓不就行了,至於處死這麼嚴厲嗎……”
「小雞遊戲測評」慢悠悠的回:“這個遊戲的設定是人類為最低等的種族,其他所有的種族都歧視人類,人類的地位在所有種族之下,會有這樣嚴厲的懲罰,也在情理之中。”
的確。
這個‘設定’讓人類犯了小錯後,不管是受到再嚴厲的懲罰,都在情理之中。
在場的一眾玩家表示理解了,然後心想:今晚就去把這小鎮偷光,內.褲都不給這些獸人留!
樓三重非常清楚這些玩家的秉性,風車鎮來都來了,還看著這麼富裕,這些玩家要是不偷些什麼回去,是不可能的。
他不打算阻止,也阻止不了。
而且偷東西這件事對於玩家而言,基本上算是遊戲的過程中,必定會發生的一件‘極有樂趣’的事。
而且和一些會喜歡在把鎮上的遊戲‘NPC’殺光了再去慢悠悠的去偷東西,異常凶殘的玩家而言,隻是偷的舉動,已經算得上是十分善良的行為了。
雖然如果偷竊的行為被發現了,會有嚴重的後果,甚至是被處死……但玩家畢竟能複活重生,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太要緊的事。
不過,阻止不了偷竊的行為,但殺戮的行為是一定要嚴正阻止的。
對於玩家來說,這裡隻是‘遊戲’。
但現實情況是,這裡實際上並不是遊戲,而是一個真實世界。
思索罷,樓三重瞧了眼眼前這些玩家肩膀上和手上的虎蝠肉,微微沉吟了半分。
如果讓這些玩家就這樣帶著虎蝠肉進風車鎮,那未免也太顯眼了。
不僅顯眼,還有可能因為一些事端而遺落,不知所蹤。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風車鎮,這些虎蝠肉就已經不再是肉了,而是錢。
正思索著,樓三重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他記得很清楚,上次來風車鎮的時候,來風車鎮‘做任務’的那幾名玩家,不是正好偷了一張床出來嗎。
一下子有了解決方案,樓三重視線一轉,轉動腦袋上的頭盔,將目光對準了距離他最近的「豬飼料廠廠花」。
樓三重問:“上次你們從那隻獸人家中偷出來的床放在什麼地方。”
「豬飼料廠廠花」怔了一怔,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他是在和她說話。
見她一時間沒搭話,頭盔裡,樓三重皺了皺眉。
“忘了?”
「豬飼料廠廠花」這才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她急忙回:“我還記著呢!騎士大人您跟我來!”
說完,轉身扭頭,屁顛顛的向前帶路。
上次前去風車鎮的五名玩家,是:「冰闊樂」「櫻花妹」「小雞遊戲測評」「殺人豬心」以及「豬飼料廠廠花」。
這一回來風車鎮,這幾人自然也在。
聽到剛才的對話,「櫻花妹」上前,緊跟在「豬飼料廠廠花」的身後,表情有些納悶。
「櫻花妹」跟在「豬飼料廠廠花」的身後,不解道:“上次我們把那隻獸人的床給搬出來……好像不是任務裡的內容啊。”
「豬飼料廠廠花」點頭:“是啊。”
「豬飼料廠廠花」點頭罷,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對哎。
那張床不是任務裡的內容啊!隻是他們玩家自發的行動而已,和任務劇情完全無關。
難道說,遊戲方在得知他們將那隻獸人的床給偷偷搬出來之後,順勢而為,正好在這次的任務裡用上?
臥槽……不會吧。
那這遊戲也太神了。
兩名玩家心下正琢磨和難以置信間,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那張偷偷搬出來的床麵前。
因為已經擱置在外放了有一段的時間,而且是放置在森林樹木當中,再加上‘遊戲’裡的氣候千變萬化,所以木床十分潮濕,上麵已經爬滿了綠色的苔蘚,在床頭處,更是長了幾朵顏色鮮豔的圓蘑菇,看著十分誘人。
但經過了先前有毒的果子,這會沒一個玩家敢去碰,生怕一不小心就領了便當。
看著麵前的床,樓三重首先將肩膀上的六塊虎蝠肉給扔在了木床上。
卸下肩膀上的重擔,樓三重站在木床前,抬了抬下巴,頭也不回道:“把肉都放木床上。“
話音落下,旁邊的一眾玩家立刻陸續的將自己肩膀上的肉給扔在了木床上。
卸下肩膀上的重擔後,一眾玩家長舒了口氣,隻覺得整個人頓時間變得輕鬆極了。
在肩膀上的肉卸下之後,表情幽怨了一路的黃毛倉鼠猶豫的看了樓三重一眼,它小心翼翼的接連看了他三眼,發現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它的身上後,它這才安心,然後立刻屁顛屁顛的從莫爾的肩膀上爬了下來,接著動作流利而嫻熟的順著他的腳底,一路爬上了他的肩頭。
再次重新回到樓三重的肩膀之上,肥倉鼠悠悠的長出了口氣,隻覺得整隻鼠一下子變得舒心多了。
它在樓三重的肩膀上扭了扭屁.股,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後,然後放心悠哉的癱平開來。
黃毛倉鼠放心的在樓三重的肩膀上打起瞌睡,樓三重視線一轉,將目光轉至忐忑小心的站在一旁的尖耳朵綠皮膚地精。
銀色的頭盔慢悠悠的轉向地精的方向,頭盔內,傳來了低沉而又冰冷的男聲。
“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莫爾怔愣的一瞬,很快反應過來,然後迅速恭敬的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