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他怎麼回答?
他和鎮子還想跟這人拿八千萬,這時他說不相信對方,那錢還能拿得到嗎?
警長又看了看站在一邊貌似看笑話的任乾坤,當即和稀泥道:“既然小陶你沒看到,那我們再到其他地方找找。如果你看到了,請千萬通
知鎮子一聲,畢竟是殺人犯,誰也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陶顓奇怪道:“殺人犯還要找嗎?不就是在你們當中?”
吳家老頭要跳起來,宮俊使眼色,讓人捂住了這老頭的嘴,同時暗中警告了其他吳家人。
“這事我會查清楚。另外,小陶,昨天我和鎮長提議的事,還請你好好考慮考慮。冬天的日子誰也不好過。”警長在最後一句話加重語調,說完揮手,所有人都跳上卡車。
“哦,對了,警長,吳癩子的女兒人已經吃藥吃傻了,她好歹也是鎮上人,麻煩你們多看顧一點,彆被人欺負了去。”陶顓喊了一聲。
鎮長憋屈,悶悶回了聲“知道了”。
宮俊也警告地瞪向吳家人,不準他們去打吳少語的主意。
一群人虎頭蛇尾,就這麼氣勢洶洶而來,平平淡淡而去。
陶顓揮了揮炒菜鍋,滿臉可惜:“哎,我還想喂喂鍋崽,看來隻能等下次了。”
任乾坤靠過來,吃吃笑:“回去燒飯吧,家裡就你一個廚子,可都在等著你給飯吃。”
陶顓:“……”他一點都不想當廚子!
十幾分鐘後,陶顓發現收留張友蘭的第一個好處出現了,他被趕出了廚房,張友蘭特彆主動、特彆麻利地把廚房的活兒全包了,她媳婦想幫忙都給她趕回去躺著了。
殺了人渣丈夫的張友蘭像是煥發了第二次青春,整個人就像去掉了重負和枷鎖一樣,精神氣十足。她也不在乎死不死的,認定了活一天就給陶顓報一天收留之恩!還有救她女兒之恩,還有借錢給她兒子兒媳看病拿藥的恩……總之,她以後活著就是報恩。
彆說,這位大姐的家常菜還真不錯,和陶顓做的是兩個口味,但一樣受到孩子們和趙坡等人的歡迎。
任乾坤有點不滿足,他想吃陶顓做的飯菜。
陶顓把飯碗塞給他,殘酷地道:“等飯吃的人沒權力挑廚子,有的吃你就偷笑吧!”
任乾坤默默地把手指伸進水杯裡,沾了點水,點在自己的眼睛下麵。
王祿看見,差點把碗給嚇掉。
三個小崽看得樂死了,跟著熊熊學,被爸爸揍了小屁屁……
任大熊也被揍了,小腿上半個鞋印就是證據。
陶顓把他買
的鍋碗瓢盆拿出了大半,又拿出了三天份的食物材料,隻拿走了他那口魂器鍋,廚房就全交給了張友蘭。
到了下午吃過飯,張友蘭還特彆不客氣地吆喝王祿給她幫忙打下手,在外麵搭建了個土灶台。
陶顓也去幫忙了,他還很不解地問:“張大姐,你弄這個土灶乾什麼?”
曾經的吳大媽,現在的張大姐說道:“我們這麼多張嘴,不管在你這兒住幾天,總要吃飯。而且你不是要招工嗎?這些工人就算不在你這裡吃飯,總也要弄點熱水喝。但那邊那個廚房是你的家,外人來來往往不適合,也不適合做大鍋飯。我們晚上想吃點什麼、喝點什麼,也不好跑你那裡弄。那不如在外麵弄個灶台,搭個防雨的棚子,也不費事,又方便。而且現在天氣正乾燥,外麵遍地都是枯萎的野草,把你家宅基地和田地裡的野草收割乾淨,這大半個月的柴火就有著落了,還省煤氣!”
陶顓佩服,他就沒想到這些個問題。
王祿也忍不住道:“家裡有個細心又勤快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趙坡橫了他一眼,“你也勤快點,彆什麼事都賴給彆人做。”
王祿吐了吐舌頭。這家夥來到陶家後,不知道是不是感到安心安全了,屬於他那個年齡的特質也展露了出來。
張大姐在陶家活動,附近眼力好的人都能看見。但陶顓就是能指著張大姐說這婦人姓張,是他請的幫工,不姓吳,和姓吳的就沒有任何關係。
吳家人氣得發瘋,想報複,卻根本不敢靠近陶家的警戒線。
陶顓在任乾坤那裡賒賬購買了一批蒺藜網,把整個十六畝地全部圍了起來,網上掛著十幾塊牌子,牌子上重複寫著“電網通電,請勿觸摸”,“內有地雷,炸死不賠”,“擅自進入,機槍侍候”,“非請勿入,死亡自負”等字樣。
吳家人為了試驗一下這些警告的威力,特地逮了幾隻老鼠往陶家領地裡丟。
然後……
一隻老鼠被電網電死了。
兩隻老鼠觸到地雷被炸死了。
還有一隻老鼠好命逃入陶家房屋附近,卻被一支弩-箭給射死在地上。
有了這幾隻老鼠做榜樣,再也沒有人敢來嘗試陶家的防守力量。不是說這個防
守就牢不可破,而是沒有人願意用自己的命去幫彆人開道。
陶家熱鬨了兩天,第三天終於恢複了平常,隻以疤臉女人為首的幾個遊民找上門說想做工。
陶顓問過王祿,確定這裡麵沒有偷奸耍滑的,就把他們全都招了。
疤臉女等幾個遊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討到工作,都有點驚喜。
陶顓還道:“你們那兒如果還有人想來做工,就明天早上一起過來,我這裡活計不少,有的忙了。但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做得不好,我直接趕人。如果有人想打些不應該打的主意,我的地裡也正缺肥料。”
遊民們完全無視了陶顓後一句的威脅,隻記住了第一句,興匆匆地離去,都打算明天就來上工。
至於中容石的危害?
切!先把肚子填飽,再考慮魂力不魂力吧!
次日,也是10月21日,陶家的第二次建設正式拉開了帷幕。
陶顓已經先一步把所有中容石材料包括那些碎料都收進了魂器房屋中。
工人一共來了三十二個人。
二十三個都是遊民,鎮民隻來了徐老頭和他的長子次子,以及許老板介紹來的一對夫妻、兩個半百男子和兩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
陶顓跟他們談好工錢,說了不包飯,但當他看到這些工人竟然有大半早上餓著肚子來上工,裡麵那些半大孩子竟然在撿草籽吃,他也實在看不下去,就安排了一頓早飯,隻是營養粉調的稀麵糊糊,但無論是鎮民還是遊民,大半都喝得頭也不抬,鍋底都能刮光。
徐老頭父子三個一開始還不好意思也跟著吃,被陶顓說了大家都一樣,這才安心跟著吃起來。也就這一家的吃相稍微好看點。
工人們來了後,陶顓把他們先都安排去割草、曬草。並讓他們不用擔心地雷和捕獸夾之類,說施工期間,隻有他的房子附近才會安排這些東西,他也會特彆圍出來標明。
人手多,十六畝地的荒草要不了大半天就割得差不多,在空地上堆起一個個綁好的乾草垛。
陶顓在獵人公會找的挖掘機和司機也在當天中午趕到,並向他抱怨了無名村那裡的關卡。
“我按照你留言說的,跟他們說了是到陶顓家裡做活,他們像是不知道我說的名字
,還一個個嘲笑我,問我陶顓是誰?”挖掘機司機來了兩個,是一對兄弟,哥哥特彆能抱怨,見到陶顓就抱怨個不停。
陶顓拍拍他的肩膀,“抱歉,讓你們受驚了,你們給了他們多少錢,算我的。”
哥哥不客氣地說:“他們要了我們一人一萬!還有回去他們肯定也會收。”
“同樣算我的。”陶顓大氣地道。
任乾坤聽說這件事後,奇怪陶顓為什麼不讓挖掘機兄弟報他的名字,猜測陶顓很可能是要在附近開始樹立自己的威信。
而真實是陶顓隻是想給鍋崽和他自己賺點口糧而已。誰也不知道他其實一直在暗搓搓地等待鎮民來找他麻煩,可惜鎮民想著他的錢,又懼怕幾乎就住在他這兒的任老大,都不敢跟他真正撕破臉。
偏陶顓急著想要琢磨四級魂力食物,急需給鍋崽喂食大量魂力,更需要錢。鎮民不肯來,那他就隻能找那些不乾好事的無名村人要貢獻了。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主動動無名村,得再等一等,等到他把他的房子和田地都弄好,再讓房崽吞噬融合以後。
現在無名村吃了他的,以後都得給他加倍吐出來!
“你要挖哪裡?”吃了大鍋飯的挖掘機兄弟一抹嘴問。
陶顓手指劃了個圈,“先挖出房子的地基坑,按照我劃定的範圍挖。再把十二畝地全部挖空,要挖一米五深。”
挖掘機兄弟不解,“你這是要搞魚塘?”
陶顓點頭:“是啊。你看我們家離河流那麼近,挖個池塘進出水也方便。對了,挖出的土不要亂倒,請倒到指定地點。”
挖掘機兄弟信以為真,開著挖掘機就去挖坑了。
有機器就是方便,兩天後,陶家的十六畝地外延出現了一座小土山,而他家的十二畝地被挖出了一個深達一米五的大坑,他家那四畝宅基地上也被挖出好幾個當做地基的坑。
挖掘機兄弟走了以後,陶顓趁晚上把中容石碎石料鋪滿大坑。
任乾坤蹲在坑邊,拿石子砸陶顓。
陶顓頭也不抬,嫌棄地道:“彆搗亂。”
任乾坤索性在坑邊坐下,支起一腿,看著月光下的青年。
陶顓被他看得後頸發麻,忍不住抬頭:“你坐那兒喂蚊子嗎?”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