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婷聽厲博士說馬上就給她升級魂力值還很高興,但看到她哥一句話不說竟然就這麼要走以後,她又心慌了。
“哥,你等等!”宮婷追上宮俊。
厲博士說要去準備一番,讓宮婷在客廳等待。走時還叮囑護衛一定要保護好宮婷。
小趙也跟著厲博士離開,隻有四名護衛留下,看守著宮婷。
宮俊不想理睬這個妹妹,但護衛攔住了他,他隻能停下腳步,轉過頭,臉色冷漠。
宮婷一陣心慌,她也恨她哥,但是她又不希望親人真的不管她。
“哥,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我有計劃,真的!”
宮俊冷笑,“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宮婷看看四名護衛,咬著嘴唇,但看她哥又要走,趕緊靠過去,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想我選擇哪一個好處,你希望我給鎮子弄糧食對嗎?我原先也是這樣想的,可我有彆的辦法弄到糧食。”
宮俊詫異,“你有什麼方法?”
“哥,你過來這邊,我悄悄跟你說。”宮婷走到客廳最裡麵,遠離四名護衛。
宮俊看看那四名護衛,跟著他妹走過去,他倒要聽聽他這個妹妹能有什麼辦法。
宮婷貼著牆邊,這才小聲說道:“哥,我要舉報的人就是陶顓,他有三個孩子,那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說什麼?!”宮俊震怒,他一把抓住宮婷的胳膊,“你明明知道那三個孩子都是……”
“噓,哥,他說是房家的孩子就真的是房家的孩子?再說我也隻是跟厲博士說懷疑,沒說一定就是。如果他查出來不是,他自然也沒什麼事。如果查出來他是,咯咯!”宮婷突然掩嘴笑了一下。
宮俊看著這樣的宮婷,呢喃:“你已經瘋了。”
宮婷收起笑容,臉色不愉:“哥,我沒瘋,我清醒得很,你先聽我說完我的計劃,我這邊舉報他,然後你就去找陶顓,威脅他,說如果他不肯給鎮子一個億,鎮子就會舉報他是隱形孕體,會有很多人來抓他和他的孩子。陶顓隻有一個人,就算有任老大住在他那裡,但任老大和他也沒多深關係,怎麼敢為了隱形孕體對抗研究所?”
宮婷興奮起來:“陶顓
隻要不想以後被不斷的人工和非人工授孕,到時肯定會慌,一定會求著你拿錢保命,等你拿到錢不就有錢去買糧食了嗎?這樣一來,就算陶顓不是隱形孕體,我們也得到了好處,既能為鎮子買糧,我的魂力值等級也能提高。以前那個風騷的老板娘不就靠賣啤酒……”
宮俊搖頭,看他妹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一樣。
宮婷停住話頭,不明所以:“哥,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宮俊:“我原來聽過一句話,神欲使之死亡,必先使之瘋狂。我一直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看到你,我明白了。妹妹,小婷,我和宮家都對你仁至義儘。請你永遠記住,你做出的事情都是出自你自己的選擇,希望你以後能活得快樂,再見。”
宮俊轉身就走。
宮婷呆滯,羞惱萬分地大喊:“哥!宮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這個主意明明很好,你不接受,那就不要怪我對不起鎮子,我已經給出辦法了!記住,是你不願意!是你!”
宮俊腳步不停,護衛還想攔住他。
宮俊冷聲道:“你們不是負責保護那位宮婷小姐嗎?如果你們再攔住我,我就殺了她。”
護衛互看一眼,讓開。
宮俊大步離開。
宮婷不可置信,尤其不信她哥說要殺了她的話。
宮俊即將走出鎮長家側門時,被人再次攔住。
趙亞克不帶笑意地問他:“你要去哪裡?要去那個叫陶顓的人家報信嗎?”
宮俊心驚,他那個蠢貨妹妹,說的話全都給人聽見了!甚至厲博士和這個小趙離開,很可能就是為了讓宮婷和他說話。
而宮婷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就已經毫無價值。
就這麼簡單,連嚴刑拷打都沒有,人家輕輕鬆鬆就得到了答案。宮俊突然笑出來,越笑越大聲。
趙亞克冷臉看著他,一揮手,來了數名護衛。
宮俊看看這些攔住他的護衛,笑聲收起,正色道:“陶顓不是。宮婷她隻是瘋了,想要報複陶顓。他的三個孩子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收-養的孩子,孩子的來曆,鎮上的人都知道。”
趙亞克聽完,帶著一點諷刺地抬起手鼓掌,“不愧是鎮民最尊敬和信賴的狩獵隊隊長,這種時候還能不偏不倚,說
出真相。不過你說的這個陶顓我聽陳醫生也提到過,他剛來鎮子,帶著三個健康的幼崽,但卻一直逃避體檢,對麼?”
宮俊不說話。
趙亞克又道:“不管他是不是隱形孕體,隻那三個健康的幼崽有可能來自同一個出逃的鎮民,我們就必須要查。宮隊長,這邊請,我們對這個陶顓很好奇,希望能聽你多說一些他的事情。”
鎮長家側門被關上,宮俊被半脅迫地請入了另一間會客室。
大約數分鐘後,結束打掃工作的簡長生低著頭跟往常一樣從鎮長家後門出來。
沒有人留意他,連守門的護衛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簡長生回家待了一會兒,之後騎著一輛三輪車出來,車裡放著繩子和一把鐮刀。
鎮民看他打扮和行走方向,都以為他要出鎮子去割草,這段時間很多人這麼做,也沒人覺得奇怪。
陶家。
陶顓把作為樣品的魂力食物全都準備好。
李征也被任乾坤叫來了。
李振帶了不少人,差不多有二十個,一個個都荷槍實彈、穿著防彈衣,還開來了一輛車頂架著重機-槍的裝甲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要馬上去戰場。
在陶家做工的人看到李征一行,嚇了一跳。
王祿趕緊跑過去跟他們解釋,說是任老大的手下,過來看場子的。
做工的人頓時安心許多,同時也暗中咋舌。
陶顓看到裝甲車時也愣住了,轉頭問任乾坤:“這也太誇張了吧?”
任乾坤一臉不在意地說:“這算什麼誇張?我也才就亮出半顆牙齒。”
李征走旁邊走過,突然噴笑:“老大,你應該說你才吹了口氣,牙齒都還沒露呢。”
“滾!”任乾坤踹他一腳。
陶顓大笑,“是很牛氣,不吹就很牛了。李征,這兩天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李征招呼手下過來跟陶顓和任乾坤打招呼。
陶顓忽視了那句應該的,隻以為是客氣話。
這些人見到任乾坤,都隻是酷酷地叫一聲“老大”,但看到陶顓時,他們的表情就較為怪異了,隨後像是約好了一般,齊聲喊:“爸爸好!”
噗!陶顓差點把口水噴出來。
任乾坤指向李征,大吼:“李征,你搞什麼鬼?”
李征心想,能征服你,讓你說出想與之談情說愛的人,可不就是爸爸嗎?
因為這件事,大家夥一陣哄笑,之前因為這些人造成的緊張氣氛一下就消散不少。
“姑娘們,見過爸爸了,可以開始乾活了,好好乾,否則小心老大踢爛你們的屁股!”李征揚揚手,半點也不耽誤地就開始指揮手下們布防。
一群大老粗“姑娘們”,紛紛甩了李征一個白眼,各自散開。
陶顓看著這一幕,覺得特彆親切,有點想念他過去的那些戰友兄弟們了。
為了避免誤傷,陶顓把他的布置圖給了李征,還跟他叮囑了一些事情。
李征一看陶顓的布置,挑眉:“兄弟,行家啊。”
陶顓笑笑,“還湊合。”
“你這可不是湊合。”李征從陶顓布置的攻防帶看,怎麼看都不覺得他隻是一個普通小兵。這應該是專業學過,而且實操多年,才可能做到讓他都挑不出錯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如果陶顓不說,他根本就沒有看出這個普普通通的荒野地和房屋周圍都埋藏了多少危險。
任乾坤眼含驕傲,他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自然清楚陶顓的布置有多棒。
李征不小心看見,暗哼:瞧您老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老婆!可惜啊,你到現在都沒把人家弄到手。
“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出發?”陶顓沒問任乾坤要用什麼方法在一天之內趕到自由城。
任乾坤:“我們先開車去礦場,從那裡……”
話沒說完,李征的對講機響了。
“頭,有人過來,說他叫豬仔,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告訴陶哥。要讓他進來嗎?”
李征看向陶顓。
陶顓略微驚訝,“我馬上過去。”
李征用對講機回複。
陶顓走到警戒線外,就看到小少年豬仔蹲在那兒等著。
豬仔看到陶顓,立刻蹦躂起來:“陶哥,你來啦,哇,你這是從哪裡找的人啊,他們這一套好酷!”
陶顓看到活潑潑的豬仔,拍了拍他的腦袋:“你找我什麼事?”
“哦,有人讓我送乾草來賣給你,說你家需要。”豬仔指了指他用三輪車拖過來的滿滿一車乾草。
“有人?誰?”陶顓奇怪。
豬仔嘿嘿笑,“是長生哥
,我正在找活做,但我爸媽不讓我到你這裡做活,怕我將來生不出孩子。長生哥就跟我說你家需要柴禾,讓我沒事可以送些乾草給你,也能換點零花錢。”
陶顓失笑,“好,我確實需要這些東西,以後你送來就直接找王祿,當日結錢。”
“太好啦!”豬仔開心地蹦起來,“長生哥說他沒有時間送貨,這批乾草就讓我送了,賺到的錢,他給我三分之一。”
“那就請你幫我謝謝簡長生。”陶顓笑著收過這車乾草,親自換到自家剛買的新三輪車上。又給豬仔包了點張大姐給孩子們做的餅乾。
“謝謝陶哥~”豬仔一把握住陶顓的手,接過餅乾和零錢,叼著餅乾、騎著三輪車就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陶顓騎著新三輪車回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