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找到凶手和懲處(1 / 2)

屍體在廁所的隔間內被發現。

女孩死得很淒慘,嘴巴被堵,雙手被綁在馬桶水管上,渾身都**的,衣服被剝光,頭發被剪得亂七八糟,隻有一隻腳還留著一隻襪子,身上留下了很多被淩虐的痕跡。

焦藤給女孩蓋上了一條毯子,沒讓其他人圍觀。

陶顓過來看到女孩死不瞑目的樣子,心裡滋味很不好受。

就在一周前,這女孩還在食堂裡和人吵架,還喊著要去自殺以證清白,但隻要是有點經曆的大人都能看出女孩隻是嘴上說說,她並不會真的去尋死。

如今女孩沒有尋死,卻被人殺死在廁所隔間內。

實話實說,他不喜歡這個暗地裡挑撥離間說人壞話的女孩,但他也沒想過要怎麼懲罰一個小女孩,原本是想等冬季過後,就把幾個老鼠屎一起清理出去,送到黃泉堡,讓他們另找高枝。

李老也來了,村裡還沒有專門的法醫,李老就暫時過來充當一下法醫和痕跡鑒定員。

焦藤以前就是警察,哪怕沒有得到鑒證結果,他也能大致推斷出女孩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陶顓和焦藤把地方讓給李老,走到外間。

焦藤低聲對陶顓道:“應該是幾個人一起動手,根據受害者身上留下的痕跡,初推斷人數不少於四人。”

陶顓看向他。

焦藤明白他的意思,“沒有性侵痕跡,我懷疑……很可能是幾個女孩乾的事。”

“女孩?”陶顓表情怪異,他想到了軍童院。

軍童院裡也有女孩子,那裡也是一個小世界,有善良人,自然也有壞人。

陶顓剛入學時,也受過敲詐和欺負,但他那時拳腳功夫就不錯,連大人都能對付,自然不怕幾個小孩,加上他敢於抵抗,拚著被打十拳也要打人家一拳,他那時小下手又沒輕重,逐漸也就沒人敢找他麻煩,就是高年級也不敢欺負他。

在軍童院裡,他也聽過一些女孩欺負起人來,比男生還可怕。但他也隻是聽過,從來沒有見過。

焦藤點頭,臉色非常難看:“這種事我見過幾次,有些小女孩心狠起來,比老婦人都毒辣,下手又沒輕重,很容易就把人弄死逼死。”

“死因是?”

“凍死。”焦藤長籲一口氣,“我的初步推斷是,受害者被幾個女孩堵在廁所裡,之後被拖進隔間,然後被綁起來。那些女孩脫光了受害者的衣服,一開始可能隻是把受害者的頭埋在廁所裡,不斷用水衝刷。但廁所水箱用水有限,她們很可能等不及聚水,又去外麵拎了雪進來,直接倒在受害者身上。”

“時間應該發生在晚上八點以後到早上七點之間,那時宿舍裡有暖氣,那些女孩才能不怕冷,而雪水也才會化得這麼快。但等到天亮,宿舍裡暖氣停止,要不了半小時,宿舍裡的溫度就會降到零下十度。受害者嘴被堵住,無法求救,加上又是被關在隔間,早上上洗手間的人都沒有發現,直到來打打掃衛生的保潔人員推開虛掩的門……”

隔了一會兒李老出來,他的醫學判斷也驗證了焦藤的推斷,另外附加道:“那叫小薇的女孩身上有不少被踢打的痕跡,她的腹部已經有內出血跡象。額頭有青紫,後腦勺腫起,很可能腦部也被踢傷,詳細我還要解剖看。”

李老頓了一下,嚴肅道:“這是一起虐殺。”

不是謀殺,而是虐殺。

“多大仇多大怨?”焦藤呢喃,“都是一些小女孩,怎麼就能狠心到這種程度?”

陶顓拍拍他的肩膀,“這事應該不難查,把宿舍的女孩全都分開審問,尤其是和受害者住在一個房間的,她們就算不是凶手,也必然知道什麼。重點審那晚那個叫小荷的女孩。”

焦藤點頭,“我知道,已經讓人把她們控製起來。”

任媽媽知道這件事,當著陶顓的麵給焦藤打電話,語氣特彆溫和,可說出的話一點溫度沒有:“焦藤,我是孩子奶奶。給你提個建議,想要儘快找到凶手,就把辦公大樓的地下層利用起來。”

陶顓在旁邊聽到,心中直喊任夫人威武。那地下層可是沒有暖氣供應,又陰暗又寒冷,空間還大,平時大人沒事都不願往那裡跑,焦藤如果把那些女孩單獨丟在那裡,那些女孩不凍死也能嚇死。

一些衝動沒腦子的小女孩也搞不出什麼高智商犯罪,焦藤隻略微恐嚇一番,知道情況的女孩們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們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

凶手在當天就抓到了。

領頭人就是小荷,另外三人,兩個和受害者小薇同寢室,還有一個和小荷是好姐妹。

四個女孩經常一起行動,小荷和另一個叫小露的女孩,在女孩中隱隱有點大姐頭的感覺。

四個年齡都不到十六歲的女孩聯手殺人還不算很可怕,比較恐怖的是,她們被抓後,雖然害怕被罰、也承認是她們殺了受害者,可這四個女孩沒有一個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都認為受害者該死,她們隻是在替天行道。

“她該死!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隻是凍死她,已經算便宜她了!”小荷昂起頭說。

“我們本來想把她扔到化糞池裡,但我們不知道化糞池在哪裡,隻能請她吃-屎,她不肯吃,當然隻有打她了。”小露撇嘴說。

另外兩個女孩也說,受害者太討厭,看了就煩,早就想教訓她,又說她們是在為民除害,除了這顆老鼠屎,大家就都能安穩生活。

小荷還反問陶顓:“村長,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不好對那賤人動手,我們幫你們除掉那賤人還不好嗎?”

陶顓和焦藤幾人耐著性子聽那些女孩說話,幾個小時後總算弄清楚前因後果。

深夜快十二點,陶顓回到大屋時,臉色帶了一點疲累。

客廳裡點著一盞台燈,昏黃的光照出一個高大身影。

陶顓沒想到任乾坤這麼晚還在等他,心裡一暖。

任乾坤過來摸摸他的臉,心疼道:“都凍涼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我把飯菜熱熱,你晚上還沒吃吧?”

陶顓搖頭,問:“蒙頂他們呢?”

任乾坤:“已經被我哄睡了。”

“不用熱了,我隨便吃……”

“胡鬨!你當你身體鐵打的。你去洗澡,等你洗完,我也熱好了,快去快去。”

陶顓臉上總算有了一點笑模樣。

洗過澡出來,陶顓拉著任乾坤陪自己吃。

任乾坤就當吃宵夜,陪著陶顓一起用了點。

“情況怎樣?”任乾坤不是很好奇地問。

陶顓拿著筷子苦笑,“案情一點不複雜,凶手也已經確認並招供。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以前軍隊裡也有彼此不合,導致謀殺戰友的事發生,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幾個女孩子,我特彆心寒,比看到變態連環殺人案凶手還心寒。”

任乾坤手指插-入他的短發中,順了順,“我理解,小孩子殺人總是更讓人心寒一些。”

“也許吧。”陶顓心寒的是:“她們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甚至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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