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瞄了眼默溫,在心中歎了口氣。他認識默溫,他是醫生,更是著名的基因學專家,默溫剛出生沒多久,阿拉法特家就請了他過去。後來他多次去診斷和治療這小子,可惜成效不大。
當時他在視頻中看到默溫時,還驚訝了好一會兒,奇怪阿拉法特家怎麼舍得把這個唯一的傻超雄後代給放出來。
不過這時候不是問默溫來意的時候,李老頭隻好暫留這個疑問。
任媽媽又介紹了陳留白,說是陶顓的好兄弟。
陳留白給麵子的給了笑臉:“老爺子好,我是陶顓他哥,我姓陳,名留白。”
李老頭誇獎:“小陳長得好,我剛才差點以為是個俊俏的短發大姑娘。”
陳留白:“……”看在你是任家老兩口朋友的份上,饒過你!
任媽媽看出陳留白眼中凶險,暗中好笑。小陳長得好看,但和大姑娘的俊俏完全是兩回事,李老頭也太不會誇人了。
李一塵還覺得自己讚得好,他是真心覺得陳留白長得俊。
路大佬晃啊晃地過來了,一屁股坐在他的老位置,還跟李老家主打招呼:“喲,你來了,來占我們家便宜了?”
李老家主翻了個白眼,“你還活著?”
“你死我都會活著。”路大佬壓根不把李老家主當回事,他的年齡比李老頭大近十歲,是任爺爺那一輩的人。
真說起來,李老家主從輩分上還差了路大佬一輩。
當然,這是個講究實力的世界,輩分什麼
的,除了自家人,也沒什麼人太在乎。而路大佬那是本身實力就很強悍,很多人都傳說他的實力也就比超雄差一線,加上他背後還有一個獵人公會,誰敢輕易招惹他?
陶顓不是最後到的,但他剛進食堂就被食堂負責人張大姐給叫住,焦藤也在,張大姐跟他說倉庫裡的食材數量不對,懷疑有人偷竊。
陶顓說好中午過後和焦藤一起去食堂倉庫查看。
“小陶,你來了,過來叫李伯伯。”任爸看到陶顓,立刻招手。
陶顓對李老家主禮貌地笑笑:“李伯伯,你好。”
“哎,好。你就是陶顓吧,看著就是一個特彆精神的好小夥子!”李一塵一看到陶顓,臉上就笑出了花。
他沒辦法立刻拆散陶任二人,但不妨礙他給陶顓留一個好印象,讓陶顓也知道除了任家,李家長輩也是很好相處的。
毛尖看到陶顓過來,就搖搖擺擺地撲過去抱住,嘴裡還軟軟地叫:“爸爸,毛毛今天也疼啊~”
大人們一起噗嗤笑出來。
李一塵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隻覺得小東西可愛得緊。
陶顓抱起毛尖,輕輕拍拍他的小屁屁,把他放到兒童座椅上,“是啊,你每天都疼,乖乖坐著,今天你要自己好好吃飯,不準再讓人喂。”
毛尖伸出自己的小胳膊,“爸爸吹吹~”
陶顓隻好低頭親了親那穿了厚厚小棉襖的小胳膊。
毛尖這樣還不滿足,又伸到普洱麵前:“二哥吹吹~”
普洱不理他,他昨天晚上都看過了,毛毛的胳膊早就好了,連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毛尖委屈,又把小胳膊用力向蒙頂的方向伸。
但兩小中間還有個普洱,毛尖怎麼伸都伸不過去。
普洱嫌他胳膊礙事,直接一巴掌拍了下去。
毛尖剛要假哭,普洱就作勢要打他。
毛尖立刻撅起小嘴,一臉諂媚地要親普洱。
普洱很嫌棄地把小爪子伸過去,在毛尖嘴巴上擦了擦。
兩兄弟又高高興興了。
看到這一幕的大人們完全搞不懂兩兄弟的行為含義,但任家在這方麵屬於放任教育,隻要不彼此傷害,就隨他們去。
飯桌上氣氛還算不錯,李一塵也給了陶顓見麵禮,同樣是個盒子,比孩子們的略微大一號
。
飯後,陶顓還收到任爸轉來的一個億。
不等他詢問,任爸就發信息給他:李老頭買土的錢,隻管拿著。
陶顓莞爾,跟大家打了招呼,叫上焦藤一起去了食堂倉庫。
大多數重要材料都在他空間裡放著,尤其是大棚裡種出的菜蔬,但他不可能每天都拿出一些菜蔬交給食堂,就跟食堂約定了一周拿取一次。
食堂倉庫有個冷藏庫,新鮮蔬菜和飲料等大多放在這裡。肉則都放在了冷凍庫。
張大姐一臉憤怒,不住說:“肉和乾菜什麼都沒少,就隻有大棚蔬菜少了好多。”
張大姐負責食堂,食堂倉庫自然也歸她管,出了這事,她特彆生氣和不安,就怕有人誤以為她監守自盜。
陶顓理解她的憤怒和不安,先安撫她道:“沒事,不怪你,我們先把事情查清楚。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蔬菜變少?”
張大姐整理了下情緒,回憶著說:“本尼每天晚上都會盤查整個廚房倉庫和廚房內的庫存,我負責每周複查一次,這之前都沒有任何問題。但就在兩天前,本尼跟我說發現少了兩根蘿卜和十個已經蒸好的冰凍饅頭,還有大半鍋晚上沒吃完的地瓜粥。我們就想著先自己查,看能不能逮住小偷。但對方太狡猾了,我們不但沒有逮到人,昨天晚上我們再次查庫存,發現又少了五根蘿卜、兩顆白菜,還有所有剩菜剩飯!”
存在感不高的本尼點頭,他天生三條腿,但有兩條腿長在了一起,三條腿長度還都不一樣,導致他走路有點跛。
這些剩菜剩飯都是乾淨的,饅頭會凍起來,第二天再蒸,剩飯會用來做第二天的煮粥。剩菜也一般會用在第二天早上,並不會浪費,這些天然食物也浪費不起,也沒人嫌棄這是昨晚剩下的。
不過一般而言,廚房剩菜剩飯並不會有多少。大多數時候,在晚上巡邏人員來吃宵夜時就能全部消耗完。
“就因為那個小偷,害得昨晚深夜巡邏的人都沒有宵夜吃!我們不得不臨時蒸了一些饅頭,炒了幾個菜。那小偷吃剩菜剩飯也就算了,他還特彆會偷,普通的蔬菜,他一點沒動,偷的全是大棚蔬菜!”張大姐特彆生氣。
“也就是丟失是從兩天前開始。”
焦藤確認道。
張大姐和本尼都點頭。
焦藤先去檢查冷藏庫,詢問兩人,除了他們,還有誰會來這裡取東西。
本尼低聲道:“廚房的人都可以,但他們拿東西必須通過我,我會檢查,拿多少都有記錄,還有他們的簽字。”
本尼看向陶顓,他和張大姐一樣,不想讓彆人誤會他監守自盜,這份工作算得上輕鬆,偶爾還有一些小福利,他真的很不想丟失這份工作。
陶顓明白焦藤特意讓張大姐找他的意義了,就是安撫食堂員工的。
“我相信你們。”陶顓非常肯定地說:“這件事應該是外人做的,也許有詭族溜進來,這些都說不準。我和焦藤他們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張大姐和本尼看著就鬆了口氣。
焦藤跟陶顓點點頭,帶著下屬開始他的專業工作。
這份工作很繁瑣,先檢查冷藏庫門把手的指紋,看有哪些人開過門。
再看出貨進貨記錄,以及監控視頻。同時還得讓安保人員留意有沒有外人或異生物越過了警戒線,偷偷進入了村子。
這些基礎檢查都需要消耗時間,一時半會兒很難像神探出場一樣立刻就能給出答案。
焦藤基本排除作案人是張大姐和本尼的可能。首先這兩人互相監督,其次就算這兩人合夥作案,也不至於才偷了這麼點就主動暴露。
陶顓把查案的事交給焦藤,又安慰和叮囑了張大姐和本尼一番,這才離開食堂。
任乾坤今天回來的早,陶顓出來就看到了這人不怕冷地敞著外套就往他這邊快步走來。
“顓顓~”任大熊歡快地撲過來。
陶顓抓住他長出胡渣的下巴,左看右看,“和人打架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任大熊驚奇,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沒留痕跡啊。”
“你很興奮。”陶顓順手把他的外套拉鏈拉起來,“李家老家主來了,你知道嗎?”
“才知道。他來乾嘛?”任大熊握住他顓哥的手,放到自己口袋裡。
兩人並肩而行,踩的雪層嘎吱嘎吱響。
陶顓把今天發生的幾件事都跟任乾坤說了。
“李老頭送了你什麼?”任大熊好奇。
陶顓從口袋裡把盒子掏出來,“還沒看。”
任大熊接
過去,打開盒子。
陶顓胸前掛的黑色小三角立刻很不自然地動了動,同時陶顓腦中也立刻響起了房崽的哇哇叫聲:“爸爸!那是我要的材料之一,給我給我!”
任乾坤同時驚訝道:“這是海玉卵,也有人叫它海王卵。據說這種卵形玉是大劫難以後才冒出,有人說是海王一族沒有孵化的卵,放在特殊地點就會轉變為這種海玉卵。還有人懷疑它就是華夏古早傳說中的琈玉。”
陶顓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一種東西,“這東西很珍貴?”
“非常珍貴!”任乾坤看陶顓不知曉,就跟他詳細說明道:“這種海玉卵可以穩定精神,還能修複受損的魂器格,最可貴的是一枚海玉卵就相當於一個新魂器格。一般而言,如果有人的魂器格被剝奪,他的魂器格就再也無法出現,可是如果他能有機會吞下海玉卵,他有八成可能再生一個新魂器格。”
任乾坤又補充:“這東西非常少,而且難以得到。難得出現一兩次,都會立刻被上層收藏,所以一般大眾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
“這麼珍貴?”陶顓覺得這個禮物有點燙手。
任乾坤卻無所謂地把盒子塞回他口袋裡,“既然李老頭給你,你就拿著。他們李家的大壑州最深的那條天然地裂據說能直通深海海人王族居住的海底深淵附近,因此他們家和海族的關係比其他人類都更親近。海族甚至同意讓李家人在深淵島上駐留。”
陶顓知道深淵島,那座島其實靠厲家的五色洲更近,整體形狀就像是一支箭,對準了五色洲。
為此,有點迷信的厲家一直都想把深淵島給炸掉,或把它奪取過來。
可深淵島屬於海族,任何人類上去都會被海族殺死,隻有海族、李家和兩方同意的人類才能在上麵駐守。
而深淵島之所以那麼受重視,有三個原因。第一,有人傳說深淵島有捷徑可以直通海族王族領地。第二,深淵島上空就是一座浮空島,站在深淵島上,能經常看到羽族,對於人類來說,算是監視羽族的一個重要站點。而羽族忌憚海族,不敢落到深淵島上。第三,就是深淵島也算是能針對五色洲的戰略要地。厲家把五色洲周圍的島嶼都拿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