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聶離天麟族家臣聶離,丹道醫術銘文陣法也都略知一二,還請諸位兄弟不吝賜教。”聶離大步邁到象君臨身前,對衝著摩柯象族的強者拱手笑道。
雖說聶離禮數顯得十分周全,可他臉上掛著的那種不加遮掩的嘲弄譏諷的笑容卻立刻讓大殿內彌漫出火藥味。
“哦,四道全才?”象無天捋了捋自己的長鼻又仔細端詳了一番聶離後笑道,“有點意思。”
“哼,丹道醫術銘文陣法修行的難度可絲毫不比武道輕鬆。縱然是天縱之姿究其一生也未必能將其中一道修的完滿。哼,四道全才?叔叔你可莫要被這廝誆騙了去。”象無天話音剛落象君臨對著聶離出言諷刺道。
事實上的確如象君臨所說的那般。雖是大道相通,可那也是唯有將道法修行到出登峰造極之人才能觸及的領域。聶離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膽敢妄言自己略懂諸法,此舉在眾人看來毫無疑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笑料而已。
“好一個略知一二!在下醫穀黃毅,跟隨我師尊靈醫尊者研習醫道五十載,還請閣下請賜教。”不等象君臨親自指派,那四位仆從之中便有一人自告奮勇走出要與聶離一決高下。
不多時城主府的守衛們按照朱剛鬣的吩咐從地牢內將一名重傷垂危的死囚帶至大殿之中,隻見這犯人乃是一頭犰狳大妖,修為更是抵達了驚人的半步天道境。
原本這頭犰狳妖族能在剛鬣城混的風生水起,可誰讓他膽大妄為竟然把盜竊的心思放到了城主府上。幾經獄卒們的連番酷刑之後,即便是以肉身強悍著稱的犰狳妖獸此刻也已經是氣若遊絲,說是下一刻就會一命嗚呼也好不誇張。
“二位小友,此人乃是我城主府的一名死囚。如諸位所見,此刻他已是油儘燈枯不出意外的話一日之內必死無疑,若是二位之中有誰能保住其性命便是這一輪比試的勝者。”朱剛鬣身旁的一位管事開口道。
醫術雖是講究望聞問切,可聶離隻是看了那犯人一眼之後便閉目養神並未有其它動作,反倒是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而那醫穀傳人則是圍繞著那犯人前前後後轉了十幾圈,又是把脈又是施針好一番折騰之後這才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
隻見他湊到象君臨耳旁輕聲說了些什麼,象君臨微微頷首隨後起身便對著朱剛鬣說道:“回稟城主大人,先前我這仆從已經告知我此人的醫治之法我已十拿九穩。隻是我等此行隻為拜會城主並未備足丹藥還需要我的另一位仆從現場煉製。既然這個小兄弟海城四道全才,可否讓這這丹道比試就與醫道一同?”
城主雖與摩柯象族的強者們一直衝突不斷,可象君臨的請求並無不妥,故而並未阻攔,當場應允了象君臨的請求。
隨後象君臨那四位仆從之中唯一的女子直接祭出一鼎丹爐,嫻熟的將一株又一株藥材丟入丹爐之中,短短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內丹爐之中便已經有丹香溢散而出。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枚通體光澤圓潤,丹香四溢的丹藥便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被那女子從丹爐中取出。
此刻無論是那醫穀傳人還是煉丹女子臉上都已經溢滿了勝利者驕傲的笑顏,而反觀聶離卻依舊是無所事事的坐在凳子上,一副與我何乾的輕鬆模樣。
“我等的丹藥已成,聶兄也可將丹藥呈上,讓在場的諸位評鑒一番。”見聶離沒有絲毫動靜,醫穀傳人立刻落井下石起來。
“這就不勞操心了。”聶離起身瞥了那醫穀傳人一眼,隨後轉向朱剛鬣開口道“回城主大人,在下的醫治之法無需什麼玄妙丹方或者天地異寶,隻需斷其手腳廢掉其修為便可。”
聶離語驚四座,就連一直表現的波瀾不驚的朱剛鬣臉上也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隨後朱剛鬣臉上的震驚逐漸轉變為了不滿之色,若非是杜澤先前獻上的見麵禮實在太過豐厚,麵對聶離這般撩撥,他絕對是已經發作了。
“好一個四道全才,妙啊妙啊!”
象無天見狀立刻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的拍手拱起火來,這一舉動反而是讓朱剛鬣的神色更加難看了。
醫穀傳人從那煉丹女子手中接過丹藥,走到那犯人身前一把將丹藥強行給他服下。隨著丹藥入口,原本那犯人身上如在寒風中搖曳的火苗一般的生命力立刻強大了一分。
“此丹名為韌心丹乃是一枚偽天境級彆的丹藥,此人服用此丹後不出十日便可恢複往日神勇,城主大人可要千萬留心,莫因為這丹藥的關係讓這人再鬨出什麼動靜來。”
象君臨雙手抱胸笑道一副勝利者的高姿態,對此即便朱剛鬣心中不爽,卻也隻能任由象君臨如此得意。
象君臨與象無天本以為杜澤為首的眾人此刻應該是焦慮不堪,可沒想到眾人臉上卻依舊是一副輕鬆寫意的神色,絲毫沒有輸掉兩場比試後的失落與擔憂。
連下兩城的摩柯象族強者自然沒有不乘勝追擊的理由,那四位仆從之中看起來最為沉穩的一人此時走出,竟是直接要與聶離在銘文一道上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