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憂被下人帶到了呂府的一個偏房,下人還是很會來事的,畢竟很少有文人,能跟他們家的將軍喝酒喝的這麼開心了。
想象中的你隻配住在柴房,然後李憂歪嘴一笑,展現戰神之姿的情節並沒有出現。
呂府的偏房絲毫不顯得簡陋,桌子上的茶具一應俱全,床上的被褥一看也是沒人用過。門外對應的偏院,略顯年代感的院牆上有著不少深綠色的爬山虎,牆角還開著幾朵李憂叫不上名字的野花,獨有一番風味。
對於呂布的待客之道,李憂是一點毛病也挑不出的。
隻是想想自己離開時回頭偷偷看向呂布,如此落寞的神態讓李憂也深深的受到了感觸。
其實李憂一直就想著,能不能挽救呂布越走越窄的人生。
在李憂看來,呂布前期的性格,更像後世那些桀驁不馴,未經世事的問題少年。
你對我不好,我就直接跳槽。你搶我的愛人,我就和你玩命,完全不像一個深受封建洗禮的古人。
畢竟換個角度想,要是他李憂的女朋友今天晚上剛確定關係,第二天早上就睡在了什麼勞什子義父的床上,自己還要為這個義父衝鋒陷陣,自己也是萬萬受不了的。
至於後來呂布越來越剛愎自用,驕傲自滿,以至於不得善終。
隻能說你毒打了社會,就得做好被社會毒打的準備。隻是可惜了丁原,或許他真的是對呂布最好的領路人了。隻希望呂布能儘快走出來吧。
“誒?你不是白天那個傻傻的那個,李憂?對嗎?”
李憂聽見這如同夜鶯一般清脆的聲音,回頭一看。
隻見一個少女的腦袋從偏房的門裡探了出來,不是之前邂逅的呂綺玲又是何人。
“你怎麼在我家?總不能是還記恨我撞了你,來尋仇吧?”
呂綺玲俏皮的說道,對於這個年齡的小女生來說,能夠見到故人,儘管還不能稱之為朋友,都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了。
“姑娘說笑了,在下是特地來拜訪呂將軍的。在下和呂將軍相談甚歡,於是安排我在偏院住下。姑娘怎麼在此?”李憂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道。
“笨蛋,你說的呂將軍就是我的爹爹,你說我怎麼在這?”
呂綺玲白了李憂一眼,這個人看起來笨死了,可是又讓人討厭不起來,和他的高順叔叔一點都不一樣。
“我不管,本來爹爹答應今天要陪我玩的,結果你一來爹爹光顧著和你喝酒了,都沒陪我。作為賠償,不如你陪我玩吧?”
呂綺玲眨了眨銀鈴般的大眼睛,十五六歲的少女最是愛玩心性,又是將門之女,絲毫沒有世家女子怕生的性格。
“不勝榮幸!”
李憂差點拍腿叫好,要不是還要顧及初次印象,他早就鼓掌了。
“不如我給你講故事吧?”李憂試探性的問道。畢竟多的不說,深受文學網絡熏陶的李憂,肚子裡的故事講上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哄哄呂綺玲這種小女生,實在是綽綽有餘。
至於要保護原作者的著作權什麼的,我都穿越了我還在乎那個?
“好呀,你講吧,我喜歡聽故事。”
呂綺玲聽見李憂要和自己講故事,頓時開心的不得了。
自己的父親常年征戰,陪她的時候也隻是教她武藝。還有那個高順叔叔,說是父親的心腹,總是來陪自己玩,結果又是個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無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