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等人早已回了泰山,畢竟泰山裡還有一群等著他們主事的一眾黃巾兄弟。
而劉備則是將手中的《太平要術》直接給了李憂。他是真正和黃巾軍交過手的,對於這種歪門邪術他一直嗤之以鼻。
要不是李憂感興趣非要看看,沒準他就直接扔了。
深夜。
李憂獨自一人伏案讀書,大漢朝為了抵製黃巾軍的起義,愣是把這本書宣揚成了異端邪說。
可李憂看了半天,無非也就是一些中醫藥理和道家理念罷了。
李憂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種草藥,將其熬成湯可以使人力大無窮,精力充沛,想來這就是黃巾力士的來源了。
“這不就是興奮劑嘛!估計對人體還有很大的傷害,哪有那麼邪門?”
李憂看了一會就犯了困,畢竟這玩意和《道德經》沒差多少,誰看誰困,真的是沒辦法的事。
朦朦朧朧之中,李憂來到了一個農家小院,天上孤零零的掛著一個月亮,院子裡也是漆黑一片,隻有中間的草屋裡燈火微微閃爍,忽明忽暗。
李憂緩緩的前行,沒幾步就走進了茅草屋裡,乾草的氣息李憂不是很喜歡,總覺得鼻腔裡有一股潮濕的氣息,又形容不好,十分難受。
屋子中間有一圓桌,一個中年樣貌的漢子席地而坐,屁股下隻有一席乾草,整個人也披頭散發。衣服說不上破破爛爛,但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皺褶、破舊。
但是出乎意料的,這個男人卻沒有給李憂帶來任何的厭惡之感,反而是莫名其妙的親切,實在是怪哉。
“敢問先生?此乃何處?先生又是何人?”
李憂拱手問道,先將禮數做足總是好的。
“哈哈哈,你這小娃娃真是有意思,你看了《太平要術》,又到了這裡,你說我是誰?”
隻見那漢子擺了擺手,示意李憂落座,想來是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
“莫不是天公將軍?”
李憂心下暗驚,這張角不是早就死了麼,這又是哪來的?難道這《太平要術》真有這麼邪門?
“是我是我,小娃娃,彆多想,哪有那麼多妖術。你就當你白天想的太多了,晚上就夢見我了,不用害怕。”
張角仿佛知悉李憂的心中所想,擺了擺手說道。
“這《太平要術》要是真有這麼神,哪還有你們這些小娃娃出頭的機會了,時機不對啊!”
張角歎了一口氣,直接躺在了草席上,雙手背在腦後,興致勃勃的看著李憂。
“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還望將軍莫要見怪。”
李憂絲毫不敢大意,沒有人知道在這麼一個地方出現了什麼意外,到底會怎麼樣。
人對於恐懼永遠是未知的。
“能被你們後生夢到,總得和你們聊聊天,管亥倒是總夢見我,可是他一夢見我就哭,說什麼都停不下來,沒一會就給自己哭醒了。
真沒出息。”
張角嘴上吐槽著管亥,但是眼睛的溫柔與欣慰是騙不了人的。
李憂也看出了張角似乎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慢慢也放下了自身的戒備,也是席地而坐,與張角相視一笑。
“敢問將軍當年到底是怎麼起義的,還真是倍感好奇。”
李憂笑著說道。
“那有啥好說的,活不下去了,總得想想辦法啊。
本來就是災年,不少人都沒地種,有地種的也交不上稅。
同鄉的就死了一半,外麵的還用說嘛。不造反不行嘍!”
張角一邊撓著大腿,一邊麵無表情的說著,仿佛他訴說的故事和自己毫無關聯一樣。
李憂也不急,等著張角繼續說下去。
“一開始我也隻想當個赤腳先生,就想給治不起病的窮人治病。
有那麼一陣子,我甚至分文不取,但是後來我發現自己做的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