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人活著，不能隻是為了修煉，若是修煉到最後，一個人獨伴大道，回首間，身後一個人都沒有，那該是怎樣的孤獨......”
石毅除了一開始的試探，沒有再去嘗試動手動腳，即使柳神就坐在他身邊，二者間隔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他也顯得很是規矩。
“強者，總是孤獨的，石毅，你未來若是一個強者，也要總要學會品味孤獨。”
柳神一邊輕言細語說話，一邊又熟稔的用著筷子，在油水四濺的火鍋裡麵燙牛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饕餮了。
然而，這是她第一次用人形法身品味食物，以往認識的朋友，不是論道，就是閉關，她的一生都在修煉中度過。
當然了。
這不是說，隨便有人喊她吃飯，她都會答應的，迄今為止，也就石毅成功了而已。
煩了她三年，又教了他三年，三年時間，對於她微不足道，卻成功的打開了心扉。
這個打開了心扉，可不是對石毅動心，而是類似於仙子落凡塵，柳神對石毅這個道心不堅定的重瞳者產生了一絲好奇。
這種道心不堅定的人，即使有了自己的幫助，他最後又能走多遠呢？
說實在的。
石毅心裡麵那些小心思，如何瞞得過柳神這種念及真名就會被感知到的至高存在，她隻是單純感覺他有趣而已。
隻是有趣。
便已足夠。
“但如果強者連自己的命運抉擇不了，隻有孤獨，唯有孤獨，他又算得上真正的強者嗎？”石毅反駁道。
“如果連孤獨都熬不住，那你又如何成為強者？”柳神不輕不淡道。
“什麼的強，才算強者？”石毅反問道。
“世界外麵還有世界，強者之上還有強者，究竟什麼樣的強者才算得上真正的強者，這個問題得問你自己。”
說到這裡。
柳神微微一頓，似乎是在思索。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放在了石毅頭頂，這是她用人形法身第一次觸碰異性，也是第一次以人形法身和異性親密接觸。
“石毅，你若是把主宰荒域的人當成強者，以你重瞳者的天賦，未來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如果你想立於九天十地之上，憑你現在的努力，還遠遠不夠，若是你想要完成心裡麵的那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夢想，恐怕你窮極一生，也看不到任何一絲希望。”
說到最後。
柳神也是微微一歎，輕聲道：“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伱，展現人形法身，或許你也就不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妄念了。”
人的眼睛會說話。
重瞳者也不例外。
雖然柳神看不透石毅的前世，但他看自己的目光，哪怕再怎麼隱晦，又怎麼瞞得過這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仙古祖祭靈呢？
而這個時候的石毅。
“總感覺她對於我有什麼誤會，她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好人吧？她不會以為，我會為了一棵柳樹從而放棄整片森林？”
石毅低下了腦袋，他心裡麵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鬼知道柳神對於渣男二字是怎麼定義的。
女人心，海底針。
說真的。
石毅有點想跑路了，在柳神麵前，他近乎沒有秘密，他感覺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居然試圖用一些低級手段獲得她的芳心。
..........
另一邊。
“毅哥哥和前輩在說什麼？怎麼一句也聽不懂？”虎妞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