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話。”石毅擺了擺手。
“是。”
青衣白發老者沒有多說什麼，從冰冷的地麵緩緩站了起來。
“這個小鎮位於大荒深處，已經很靠近那座山脈了，如今那個山寶，到底有多少人在搶？”石毅開口問道。
“上仙，山寶出世的那座山脈，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無數凶獸，人族勢力，都在那裡混戰，可以說屍橫片野也不過如此。”青衣白發老者恭敬回答道。
雖然在他眼裡，石毅本身實力也就那樣，不是他的對手，但奈何人家有靠山，而且還是自己靠山遠遠惹不起的靠山。
石毅的靠山暫且不說。
青衣白發老者的靠山.....
相傳。
在很久很久以前，石國第一任祭靈是一塊石頭，後來修成神明，如今下界八域，所有山石類祭靈都是它的後輩。
這才有了山石類祭靈不可辱。
因為它們的背後都站著神祇。
“如今鎮子裡麵這幾個部落大族，也有派人去搶奪山寶嗎？”石毅繼續問道。
他說的不是鎮子裡麵大貓小貓兩三隻，拖家帶口的老少爺們，而是他們背後的部落大族，有沒有派人去搶奪山寶。
“上仙，鎮子裡麵這些人，他們隻是帶自己後輩出來見見世麵，順便曆練一番，真正的高手早已經去了大荒深處。”
青衣白發老者一絲不苟，直接說出了知道的事情。
“老人家，你是山石類得道，你知不知道，所謂的山寶，到底是什麼？”石毅不解道。
“山寶........”
青衣白發老者沉默了下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就在石毅以為。
青衣白發老者不方便說的時候，他不急不慢開口道：“上仙，所謂的山寶，不過都是上界流傳下來的寶物，隻是很多都埋藏在了無儘大荒，自閉陽光，非特殊手段不可探查，每隔幾百年，總會有一兩件山寶出世。”
石毅不知道的是。
青衣白發老者剛剛的沉默，其實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隻是不理解石毅，為什麼會問出這種上界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
雖然石毅這方麵表現得很無知，青衣白發老者並沒有懷疑石毅的身份，也無需懷疑，他手裡的瑩瑩柳枝足以他在下界八域為所欲為。
“如今山寶出世，大荒四大凶獸，它們就不搶嗎？”石毅不理解道。
“上仙，自朱雀和朱厭離去之後，吞天雀和窮奇蟄伏不出，但它們暗中一直關注著山寶。”青衣白發老者回答道。
“我知道了，辛苦老人家了。”
石毅沒有再問下去，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他揮了揮手，讓青衣白發老者的靈身，回到了自己的本體中。
靈身不同於法身，法身是非人種族化為人形，而靈身是分身。
靈身主要通過洞天孕育，普遍擁有低於自己一個境界的實力。
一般來說。
隻有抵達人間至尊，也就是尊者境後，才有足夠的力量去孕育靈身，代替本體行走人間，避免一些不可控的危險。
孕育靈身也不複雜，可以以本體為基礎孕育，也可以用修煉的寶術來孕育，例如麒麟寶術就可以孕育出麒麟靈身。
但這一切的基礎都是洞天。
洞天是修士真正根基所在。
所以現在，石毅也明白了，當初準備九洞天就突破的想法很幼稚，
得虧柳神那個許諾，才讓他咬著牙，以無上大毅力突破了十洞天。
........
“朱雀，朱厭，吞天雀，窮奇，如今朱厭和朱雀已經離開，吞天雀和窮奇躲在後麵，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打算。”
想著想著。
石毅突然間想起，自己既然可以通過重瞳，分析前世見過的一切，人，事，物，回憶起自己隻是瞄過一眼的道經，借助道家真經，開辟了截然不同的十洞天。
那麼現在。
自己能不能用重瞳回憶一下關於完美世界的細節？
如今正被人爭搶的山寶裡麵到底藏了什麼好東西？
未來可能成為自己敵人的人？
如今還未被人發現的大機緣？
念及至此。
石毅雙眼中神秘莫測的重瞳浮現，浩瀚無垠的瞳力湧入了靈魂深處，開始抽絲剝繭的翻開他前世看過的人，事，物。
忘了提。
石毅不是一個顯眼包，因為謹慎的性格，平常都把自己的重瞳隱藏了起來，需要用的時候才會自動浮現。
所以平常的石毅，他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彆，眼睛也是一顆瞳仁，他不說，根本就沒人知道他是重瞳者。
........
一個時辰後。
石毅揉了揉泛酸的眼睛，青澀的臉上有一絲無語，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