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程序走完，沈川手上拋著高天亮的銀行卡，慢騰騰地走出警察局，眼裡還有明顯的笑意。
事情當然不如給錢那麼簡單，在他們的調解之下，高天亮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他道了個歉，又聽了半天的思想教育。
沈川可以斷定，原本高天亮對他的反感肯定又高了一層。
“沈川，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饒！”
一想到快速縮水的錢包，高天亮就一陣心疼。
這麼一折騰，他幾乎是把全身的錢都交給沈川了。
而且，還差了三百萬沒給。
沒辦法，他為了出來，隻好忍辱負重簽下了一張借條，答應在一天之內還上。
聽到這話，沈川差點直接噴笑出聲，指了指在後麵不遠處目送他們離開的警察。
“你確定？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再去受一番思想教育。”
不得不說，看著高天亮低著頭挨教訓的模樣，真的是賞心悅目，恨不得當時用手機直接錄下來。
高天亮又被戳中痛點，用手指指著他，差點戳到了沈川的臉上。
餘光撇到警察有過來的樣子，又趕緊把手放下。
抬腿跑之前，不忘警告一句。
“你給老子等著，彆得意的太早！”
高天亮確定所在地離警局很遠，停下步子半蹲著平緩呼吸，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機就給瘋狗打電話。
剛沒有播出去多久，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鈴聲。
他趕緊往那小跑了幾步。
“瘋狗！”
瘋狗詫異地回頭，懸在拒絕鍵上的手指摁下，不動聲色地把手機藏進了口袋，恭恭敬敬地點頭打招呼。
“高少。”
高天亮沒爆發的怒氣，全撒在了他的身上。
一巴掌扇在他結實的臉上，咬牙切齒怒罵。
“踏馬你人呢？老子就沒見著你，該不會他和彆人密謀著跑了吧？”
瘋狗捂住了臉，低著的眼裡全都是憤怒。
拳頭死死地捏緊，又不能往高天亮臉上招呼。
這是匹狼，而不是條狗。
察覺到這一點的高天亮，強忍著後退的衝動，抬起下巴眯眼逼視。
瘋狗狠狠地深呼吸了幾口，才把洶湧的情緒給壓下去。
然後，冷靜地把先前做好的借口搬了出來。
“高少讓我在門口盯著人，沒砸東西，他們就沒把我帶到警局。另外，我剛通知了玫瑰姐。”
高天亮被他的話說得噎住。
才想起來在工地時，自己讓他把守門人看住的事情。
尷尬地沒有理由在說他，又放不下身段承認錯誤。
就在場麵僵持的時候，玫瑰帶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麼了這是？瘋狗惹你不高興了？”
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當觸及到瘋狗臉上的巴掌印，難免有些驚訝。
高天亮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揮了揮手。
“沒什麼事。行了，彆在這堵著了，趕緊走吧。”
幾人回到玫瑰的酒吧，高天亮納悶地把事情重述了一遍。
一邊去看玫瑰的臉色，生怕她覺得自己不中用。
“嗯？剛打算走，他們就出來了？怎麼會提前收到通知？”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通風報信。
抽著煙的玫瑰，聞言把煙掐滅了，坐直了身子，探究地看向瘋狗。
瘋狗在她銳利的眼神下，神態沒有半點變化，疑惑地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