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綴滿珍珠的麵鏈,鹿小路將目光落在窗外,未等她分辨出時辰,龍鳳齊鳴忽然傳來,一抹絢麗的光從天際飄來,映紅整座青竹城。
“哎喲,是新郎來接人了,這天才亮呢,新郎就迫不及待來接新娘了,可見是真把新娘放在心上啊。”
喜娘們快速上前,將窗和門都關嚴實了,等著時隙淵帶人來敲門。
鹿小路歪著小腦袋還想再看幾眼,一個喜娘快速上前,將紅蓋頭蓋在她頭上,這下子,鹿小路就隻能看到自己攥著喜扇的纖纖玉手了。
外麵格外的熱鬨,龍鳳齊鳴,百鳥賀喜,熱鬨的賀喜聲和求娶聲不絕於耳。
過了好一會兒,喜娘們終於放時隙淵進來,外麵的熱鬨聲忽然就消失了,鹿小路隻聽到時隙淵沉穩好聽的聲音。
“夫人,為夫來接你回家了。”
接她……回家?
鹿小路指尖一晃,想問彆人娶妻的時候說得也是這句話嗎,可‘回家’這個詞卻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發不出聲音。
家啊,對她這樣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多陌生的一個詞。
哪怕她已經在莫家住了幾天,鹿小路都沒有‘家’的實感,但聽時隙淵這麼說,她卻隱隱期待起來。
戰神對她躬身一禮,修長好看的手便伸到鹿小路麵前。
雙手交握那一刻,鹿小路心臟忍不住漏跳了一拍,隨後她便被戰神抱進懷裡。
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臂牢牢托著她,太過結實的肌肉有些硌人,鹿小路不舒服地動了下。
她聽到男人呼吸一沉,托著她的雙臂更加小心翼翼,好似她是什麼稀世珍寶般,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會讓她受傷般。
坐喜轎在城上飛了兩圈,灑下喜糖紅包無數後,鹿小路和時隙淵拜過天地,才被男人拉著手送入洞房。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鹿小路悄悄鬆了口氣,她以為房裡沒人了,剛想自己掀開蓋頭看一眼,白玉似的修長指尖便伸到了她麵前,將蒙了她一天的紅蓋頭掀開。
鹿小路一頓,大眼睛愣愣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時隙淵,男人一襲紅衣,少了平日的肅殺冷酷,多了許多妖異惑人。
他就像是剛下凡的神,一身與生俱來的高冷,偏又絕美動人,微微發紅的眼尾帶著些許克製,眼中她的倒影卻又蕩滿幽光。
“你怎麼……”沒出去敬酒?
“外麵有人招呼。”時隙淵伸手,將鹿小路從喜床上拉起來,“守了一天禮,夫人辛苦了,我們先喝合巹酒吧。”
時隙淵拿了兩小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鹿小路。
交杯的時候,兩人距離陡然拉近,呼吸間儘是對方的氣息。
喝完合巹酒,係統便給鹿小路發了一個提示。
小姑娘歪歪頭,腦袋上忽然冒出一個稱號:【時隙淵的夫人】
她咧嘴一笑,看時隙淵輕輕頓了下,頭上金光閃過,【鹿小路的夫君】幾個字出現在男人頭頂。
鹿小路忽然想到時隙淵是係統認證的第一戰神,但卻沒見他戴過第一戰神的稱號,現在卻頂著她夫君的稱號。
小姑娘不由一笑,小手在喜床上拍了拍,“夫君要是不出去陪賓客,那咱們就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