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對鹿小路行禮,“幫主夫人,施明隨性慣了,說話葷腥不忌,您彆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以後我負責貼身保護您,您想出門逛街或是去城外看風景都可以叫我,我隨叫隨到。”老黑又行了一禮,隨後走出大堂。
轉眼間,寬大古樸的大堂裡就隻剩下鹿小路和時隙淵。
鹿小路眨眨眼,還沒從眾人的熱情中緩過神,便聽時隙淵道:“夫人今晚做的很好,有夫人如此,我此生在無所求。”
“……誇張了、戰神……”鹿小路嘴角微抽,她覺得自己得坐下來和時隙淵聊一聊了。
他們倆見麵、結婚、睡覺,速度都特彆的快,要說時隙淵有多喜歡她,鹿小路是不信的。
哪怕他在兩年前被她驚豔了,那也隻是驚豔一瞬而已,兩年過去,他對她的感覺頂多算是有好感,答應跟她結婚鹿小路都已經很驚訝,而他還總是用深情寵溺的目光看她。
在她差點殺了他幫派核心成員後他都沒生氣,還誇她做的很好,這鹿小路就不能理解了。
“戰神大人,我們聊聊?”
鹿小路試探著說:“今晚的事是我衝動了,沒看清四周便直接動手,差點釀成大錯,我給你賠不是。”
“等會兒我會讓涼涼送一些補血丹、回藍丹給大家賠罪,然後,我們商量下今後的事?”
時隙淵輕抬眸子,眸光輕轉間已經猜到鹿小路想說的是什麼,他輕輕一歎,似是受了萬般委屈還想求全般,“夫人想商量什麼都可以,隻要不與我和離,讓我做什麼都行。”
鹿小路:“……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和你和離,可是……”
你堂堂一戰神,為什麼會像隻怕被主人丟棄的狗狗?
“夫人不會與我和離?”男人暗下去的眼眸瞬間變亮,他湊到鹿小路麵前,拉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低聲問:“那我們能回房休息了嗎,我帶隊打了一夜的暴虐領主,現在好累。”
“啊……這……”鹿小路剛想搖頭,纖細的小腰卻已經被男人摟住。
眼前白光微閃,下一瞬他們便回到房中。
塌上依舊是充滿喜慶的紅被,身側又亮起一道柔和光芒,時隙淵那身酷炫鎧甲變成了絲綢睡衣。
他打了個哈欠,好像真的累壞了一樣,眼眸半闔,聲音低沉慵懶,“夫人,我們先休息可好,有什麼事明天再聊?”
鹿小路見他這樣以為是他是真的很累,而她隻是覺得時隙淵對她的感情太快,讓她有些無措,並不是一定聊個是非對錯出來,便點頭同意。
等兩人都躺在榻上,身上蓋著同一條紅被的時候,鹿小路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男人不是說很累嗎?怎麼睜大了眼睛看她,手還往她身上摸?
“你不是累了……”
“是很累。”
“想在夫人這邊得到些安慰,所以……”
窗幔被放下,擋住窗外的陽光,也讓房中變得昏暗不明。
隨之搖曳的時候,鹿小路腦海裡懵懵懂懂的隻剩一個問題,為什麼有的男人說累,卻還能這麼有精力,男人的‘累’是分很多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