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ouldn‘twaitforyoutoeclearthecupboards
“Butnowyoingtoleavewithnothingbutasign
“AnothereveningI‘llbesittingreadingiweenyourlines
“BecauseImissyouallthetime……”
夕陽墜入荒原,天地漸漸染上紅色,溫柔的音樂從車載音響中飄出。
“So,getaw……”
“閉嘴,好好開車,彆逼我在聽音樂的時候扇你。”李察打斷了下意識跟唱,並且試圖跟著節奏搖晃身體的喬爾,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破鑼般的歌聲。
“咳咳,好吧……”喬爾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抱緊方向盤,車內一時間又回歸了靜謐。
黃沙被車輪席卷著散在空中,血紅的晚霞越過阻隔,借著玻璃的倒影照進了李察眼中。
荒涼的風景在男人身側飛速倒退,如果抬起頭,就會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那座充斥著霓虹的城市越來越遠,名為惡土的畫卷開始在他麵前徐徐展……
“老大,老大?”
“乾嘛,我他媽正傷感呢……”
“……傷感什麼?”
“傷感我上輩子沒吃完的小熊餅乾。”李察坐直身體,“怎麼,開車開累了?”
“呃,確實有點,城裡還好,但是這惡土上連個參照物都沒有,越開越困。”喬爾打了個哈欠,隨即搖搖頭,“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說著他還悄摸地扭頭看了一眼,在確定某個頭盔人正昂著腦袋一動不動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轉回頭,“老大,你說這姐們家裡究竟什麼背景?我看之前給她送車的那個……”
喬爾所說的是下午三人離開老維那裡時,一輛外觀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麥基諾MTL1已經停在了門口,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黑臉男人,他在盯了李察兩人(特彆是喬爾)足足半分鐘後,最後將手中的鑰匙遞給了一旁的卡珊德拉後轉身離開。
這一切看起來和二十世紀初流行的古早瑪麗蘇小說中的貼身保鏢一模一樣,當然這得忽略故事中的“大小姐”是一個戴著頭盔的怪人。
“我都說過了,那個是我……一個朋友。”沉悶中透著機械感的聲音突然響起。
“靠,你沒睡著你他媽一路上昂著頭一動不動,我都以為你死了!”喬爾被這突如其來的回答嚇了一跳。
“戴著頭盔很累好嗎?”卡珊德拉扭了扭脖子坐起身,她似乎是剛剛睡醒,聲音中透著一絲茫然,“我們到哪了?”
“那你把它摘了不就好了?”喬爾一邊嘟囔著一邊望向一旁沒說話的李察,“,馬上到營地了,我們……”
“阿德卡多的意思是直接開過去就好,前麵那片光亮就是。”李察翻著之前和流浪者那邊聯係人的聊天記錄,界麵頂端的通訊人顯示著一個熟悉的名字,帕南·帕爾默。
看著那上麵疏離感十足的聊天記錄,李察莫名撇了撇嘴,真是變了,他記得曾經當男V時,對方還叫他小甜甜來著。
車子拐過前方的斜坡,一大片燈火通明的營地就進入了三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