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他他媽的打輪胎你他媽不會躲啊?”聽到手下頂嘴的男人更加不爽,再次抬腿一腳將小弟從車上踹了下去。
“我……”
“你什麼?”
“……我是傻逼。”
“你他媽知道就好。”男人也下了車,他嘭的一下關閉了車門,正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喂?”男人沒好氣地接起了電話。
“追上了沒有?”電話那頭有些吵,有個人大聲喊道。
“追個蛋!”男人滿臉怒氣地一腳踹在了一旁已經變形的車門上,他罵罵咧咧地問道,“你那邊什麼情況,打炮呢?”
“去你媽的,死亡之舞裡還有個賽博精神病,已經屠了老子一堆手下了。”對麵的聲音同樣有些暴躁,“不過也已經差不多了,腦殼都癟了還能動,嚇老子一跳!”
“……賽博精神病?誰?”男人愣了愣。
“好像叫什麼戴夫·道格拉斯,你認識嗎?好像是穆勒手下的。”
“……好像認識,那個惡土跑過來的?”
“那就沒錯了,對了,穆勒這回也死了,你這把最好抓住機會。”電話那頭的人提醒道,“那就說這麼多,我這邊亂的很。”
“等等……”
“怎麼?”
“我車報廢了,叫個人來接我。”
“……滾蛋,自己走回來。”
…………
沃森區,小唐人街。
“運氣不錯,隻是些皮外傷,沒傷到內臟。”老維將手中的平板遞給李察,示意他看看。
“……皮外傷,我怎麼看他剛剛都快死了?”李察愣了愣。
“義體過載了,他就差把這對大猩猩手臂拆下來當棍子掄了。”老維笑了笑,“你們到底乾了什麼?”
“呃,說來話長,也就是遇到了個賽博精神病。”李察搖了搖頭,表示這些都是小問題,“這小子上去鑿了對麵一拳頭。”
“賽博精神病?那怎麼不叫暴恐機動隊?”老維有些不解。
“一個賽博精神病就已經夠受的了,再叫四個過來?”李察的表情有些誇張,“不要命了?”
“……說的也是。”老維點點頭,“怎麼說,他身上的義體大多都出了點故障,我修一下吧?”
“老大,我記得阿德卡多有貨源……”喬爾嚷嚷道,意思大概是咱回家治那不要錢的去。
“閉嘴,修個屁……”李察沒好氣地打斷了喬爾,他將平板遞回給老維,“就這一套,給他換套新的……至於錢,我過兩天給伱。”
“嗬嗬,好。”老維伸手接過平板,樂嗬嗬地走到一邊訂貨去了。
“老大……”躺在手術台上的喬爾滿眼感動的看著李察,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啪——”
李察一巴掌拍在了這個十八歲大叔的腦門上,“又不是不讓你還錢,沒錢我就打個借條到六街幫找你媽去。”
“哦……”喬爾抽了抽鼻子。
剛成年的小孩真好哄,李察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