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魚九忍不住問:“你這是要去哪?”
“回京城。”
“你不是才逃出來嗎?”
“哪有那麼好逃,東廠要是想找到我,天涯海角也躲不了,若是不想找,就算待在東廠門口都沒事。”
“說得也是,隻要東廠想找的人,是逃不了的,何況你一個姑娘又能逃到哪裡去。”
“所以,我要進京找那家夥理論去。”林牽洛背上包袱:“餘魚酒,謝謝你。”
“謝我作甚?”於魚九正想著心事,突然聽她說謝謝,不解地問。
“這裡是你的家,我不請自來,你沒趕我走,難道我不該謝你嗎?”
“你猜到了。”
“那晚給你拿傷藥的時候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你家,你又怎知衣櫃下麵有隔層,裡麵有傷藥,甚至這衣櫃裡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餘魚酒,你自己保重。”
林牽洛走出小屋,解開拴在樹上的馬韁,正準備要走,卻見於魚九追了出來:“姑娘不是有宣王的玉佩嗎,不如進宮麵見太後,讓太後給你做主。”
“你說得倒是容易。”
說到宣王玉佩,林牽洛回到於魚九身邊,從懷中取出玉佩遞過去:“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到太後,你既是宣王麾下的將軍,便請你把這玉佩歸還給宣王殿下。”
“為何你不直接去找太後。”
“這是我和葉屠蘇之間的私事。”將玉佩塞給於魚九,牽著馬便走。
於魚九追上幾步,痛苦地撫著傷口道:“林姑娘,你能不能先彆走。”
“怎麼?”林牽洛回頭。
“我重傷未愈,魏將軍也不在,你若也走了,我這飯可就沒有著落了。”
“餘魚酒,你這名字取得真好,就想著吃的,敢情你是把我當廚娘了吧。”
“救人救到底,你要走也要等魏將軍回來再走。”
“無理取鬨。”林牽洛蹙起秀眉,回過身去看於魚九。
這家夥在陽光下,臉色雖然還有些蠟黃,但他的箭傷應該也好了五六成了。
“或者等魏將軍回來,我們一起進京。”於魚九道。
“東廠的人到處找我,你跟我一起不安全。”
“東廠不會為難我和魏將軍的,我們都是宣王的人。姑娘放心吧。”於魚九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想留下她。
這個女人,給了自己一種很特彆的感覺:“已經三天了,魏將軍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這——”於魚九的傷確實才好了一半,這家夥還不知道會不會做飯。
自己若真走了,還真有點於心不忍:“如此,那我再等兩天,兩天後不論魏將軍來不來,我都必須進京去……”
於魚九大喜,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中的韁繩,將馬重新拴在樹上,然後把宣王的玉佩又遞了過去:“這個還是姑娘親手交給太後。”
林牽洛道:“這玉佩是太後差我去城隍廟為王爺祈福時給我的,之後發生一些事,沒能進宮麵見太後。也不知道宣王爺怎麼樣了!”
於魚九笑道:“有林姑娘為王爺祈禱,王爺自然會平安回來的。”
“餘魚酒,你能告訴我魏將軍和葉屠蘇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葉屠蘇會殺了魏將軍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