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墜崖時,明大人好像並不在大人身邊。”
秦於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處:“繼續打探。”
“是。”腳步聲起,那稟報的東廠下屬已經快步走遠。
林牽洛緩緩走出來,靜靜地看著秦於,秦於也看到了林牽洛,二人四目相對之下,卻滿目皆是悲傷。
秦於在原地愣了愣,裝作若無其事地朝林牽洛躬身行了一禮,恭敬地叫了聲“夫人”,便要轉身離開。
“我都聽到了。”林牽洛開門見山。
秦於本已轉身朝前走,聽到林牽洛說話,才又轉身駐足看向林牽洛。
“大人是在何處墜的崖,身邊有什麼人?”林牽洛問。
秦於愣了半晌,才說道:“據探子報,大人墜崖時是孤身一人,具體的詳情,屬下也尚不知曉。”
一頓繼續說:“聖火教處於暗處,其總部及其麾下的天、地、海三堂中均高手如雲,都是江湖上的狠角色,儘是奇人異士,且敵人在暗,叫人防不勝防。更何況大教主赤飛煙,三教主赤嫣然……”
“大教主、三教主,天地海三堂,那是什麼?”林牽洛不解地問。
“天聖堂、地煞堂、海魂堂,乃是聖火教的三個分堂。”
“葉屠蘇他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林牽洛神色有些恍惚:“為什麼不派人增援搜救?”
“廠公大人此行本是絕密,隨行隻帶了明哲和五處首領雲石二人,臨行前交代不得驚動任何人,包括東廠分布在各地的分部都不知道廠公離開東廠總部的消息。”
“東廠是乾什麼的,不是說東廠想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嗎,怎麼連廠公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林牽洛怒斥。
“回夫人,廠公臨行前便交代他的行蹤是絕密,屬下也隻能命了幾名暗影帶侍衛去尋,不敢大張旗鼓,現如今派出去的侍衛皆儘數遭遇不測。”
“絕密?他到底乾什麼去,連你都不知道嗎?”
“都怪屬下辦事不力?”秦於一咬牙,歎息道:“隻怪屬下無能,不能找回龍吟之鑰,大人隻好親自去尋了。”
“龍吟之鑰……”林牽洛臉色一陣發白:“龍吟之鑰對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秦於垂下頭,不敢妄議主人的事,但良久還是說道:“六處打聽到龍吟之鑰出現在琨州一帶,大人便親自去尋,現在想來,那龍吟之鑰的事定是聖火教故意放出的風聲,想把大人引過去。”
“知道了,你退下吧。”
林牽洛聲音有些發顫,但在秦於麵前還是故作冷靜,待秦於走後,她坐在石階上,一顆心再難平靜。
明明她知道龍吟之鑰的下落,明明那龍吟之鑰便在啞大叔身上,明明她可以告訴葉屠蘇實情,明明隻要她說出這個秘密,葉屠蘇就不會千裡迢迢親自去尋,更不會遭了聖火教的毒手……明明這一切都可以避免。
不,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葉屠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了呢。
林牽洛再次追上秦於,細細盤問後,知道葉屠蘇此行本是前往距京城上千公裡的琨州,不料離京不久便一路被人追殺,竟在京城三百多公裡外的南輝郡郊外的蛸山頂峰上意外墜崖。
而東廠的人馬已被這幾路敵人死死盯住,進不了南輝郡一帶,無法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