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笑道:“廠公大人為釣這魚薊魚已經在池塘邊守了三天了,夫人一來,這魚兒便上了鉤,也不枉費大人一番心意。”接過雪薊魚,高高興興地走了。
“夫人,一路辛苦了!”葉屠蘇淡淡說道。
沒想到葉屠蘇釣了三天魚,竟隻是為了給自己補身子?
林牽洛又是心酸又是感動,這時又見他並未因各路人馬的追殺、墜崖而受傷,心頭一喜,一頭便紮進葉屠蘇懷裡。
“什麼人敢欺負我的夫人,我定不饒他。”
林牽洛直起身子,狠狠在葉屠蘇胸前捶了幾拳。
“就是你欺負我,你知道我得知你遇險時有多擔心麼,聽說你身陷南輝郡生死不明,東廠的人都被聖火教擋在了南輝郡外麵,死了不少人,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擔心?”
林牽洛哽咽著,再次緊緊抱住葉屠蘇:“可是,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釣魚呢,過得倒是蠻逍遙自在的,害我擔心你那麼久,原來你根本就沒有墜崖。”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確實從蛸山最高的頂陽峰上墜了下去。”
“什麼?”林牽洛一驚,連忙脫離他的懷抱,隔衣觸他身體,急切地說:“傷到哪裡,重不重?”
“沒事?”
“我就知道。”林牽洛喜極而泣,緊緊抓住葉屠蘇的手:“我就知道,都說禍害遺千年,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的。”
葉屠蘇皺起眉頭:“這是誇我呢?在你心裡,我真那麼壞?”
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感受著她小手冰涼的溫度:“不過做了一場戲而已,那區區懸崖能奈我何!”
“可是東廠死了不少人,聽說連南輝郡東廠分部的千總大人都被殺了。”
葉屠蘇聳聳肩,淡然說道:“我殺的。”
“啊……你殺的。”
“南輝郡千總有勾結聖火教之嫌,且屢次違抗總部命令,便算沒有與聖火教勾結這個嫌疑,單是屢次抗命這一條也足夠殺了。隻是這個時候殺他,效果不同罷了。”
葉屠蘇輕描淡寫地說,拉住林牽洛的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些事本不該讓你知曉的。”
他沒想到林牽洛會為了他千裡迢迢來尋,心中一暖,隨即伸手想要掀她麵紗。
林牽洛本能地向後躲了躲,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臉。
“怎麼了?”
“沒什麼。”
他若知道自己那麼笨,塗毒汁毀了自己的臉,會如何取笑,又會如何嫌棄……
便轉移話題道:“你怎知我來了南輝郡,還讓明哲去尋我?”
“聖火教把你的畫像貼得滿城都是,能不知道麼!雖然那畫像畫得一點都不像你。”
葉屠蘇微笑,趁著林牽洛不注意,手指一扯摘下了她的麵紗。
林牽洛一驚,忙用雙手遮住臉,轉身背對葉屠蘇。
“臉怎麼了?”
葉屠蘇隱約間見她臉上的紅腫,便要拉開她的手:“我看看。”
林牽洛叫道:“醜死了,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