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宥森渾身一陣惡寒,他是津州有名的紈絝子弟,沒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惹的。
不知為何,聽了葉屠蘇的話,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許恐懼來。
何況此人竟然說自己的父親隻是小小的總督,他到底知不知道父親是綏州和津州的兩州總督,這官還小嗎?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尚宥森,你忘了我說過什麼,欺負蟬衣,就是與我虎門鏢局過不去。”
這聲音聽著耳熟,竟是虎門鏢局總鏢頭的女兒莫梓情。
尚宥森正愁著沒有台階下,順勢哈哈一笑,轉身迎出去:“原來是莫姑娘啊,看你說得,我隻是來看看蟬衣姑娘,愛她還來不及,怎會欺負她。”
“你欺負她的還少嗎?”莫梓情冷哼一聲。
尚宥森見這莫梓情也是好大的陣仗,帶了八個護院鏢師過來,比己方多了兩人不說,那些可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鏢師,個個身強力壯,身經百戰,哪裡是他身邊這幾個家丁能比的。
更何況馮家這邊還有幫手,看這白衣男子的衣著和氣勢,也是非富即貴的主。
憑他察言觀色的本事,看得出來此人來頭不小。
他心裡對虎門鏢局,尤其這個屢次壞他好事的莫梓情恨得牙癢癢,卻還是懂得分寸。
“嗬嗬,尚某乃是文明人,不與你這江湖中人一般見識。走。”借機找個台階下,帶著幾名家丁出去。
莫梓情道:“蟬衣,我聽說今日那姓尚的又欺負你了,還逼得你掉進湖裡,方才又聽門房說這混蛋又帶人來醫館鬨事,特意過來看看。”
馮蟬衣道:“我沒事,謝謝你梓情。”
莫梓情道:“你呀,要跟你說多少遍,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馮蟬衣點點頭。
馮大娘道:“莫姑娘,進裡邊坐。”
“不了大娘,鏢局裡還有些事情要做,既然尚宥森走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莫梓情朝馮蟬衣一笑,道:“改天來找你。”春風滿麵的帶著一眾護院鏢師回鏢局去了。
林牽洛見莫梓情離開,這才從裡間走出來:“馮姑娘,原來你今日落水是因為那姓尚的?”
馮蟬衣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委屈地說:“自從去年偶然在街上見到,他便常來找我。最近更是變本加厲,逼我嫁給他做小。”
馮大娘溫柔的把女兒摟進懷裡:“蟬衣放心,姓尚的再來逼,咱們就舉家搬走吧,這些年換過多少地方,再搬一次也沒有什麼。”
馮蟬衣落淚道:“娘,都是女兒不好。”
“這不怪你。”馮大娘給女兒擦了擦臉上的淚,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林牽洛。
林牽洛此時輕紗遮麵,一雙清澈的眼眸頗具靈氣。
馮大娘道:“先前蟬衣的臉受傷落下疤痕,是蘇木給她治好的,不知葉夫人是否願讓蘇兒給你瞧瞧。”
林牽洛與葉屠蘇對視一眼,歎道:“大娘,我這臉上的傷,怕是難治。”她可不想燃起希望,卻又再次麵對失望。
馮蘇木道:“在下醫術雖然不濟,但也願儘力為葉夫人診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