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情道:“在南輝郡時,若不是葉夫人把治療的機會給了我,我早已不在人世。”
“此話怎講?”馮蟬衣好奇地問。
莫梓情便簡單地將當初在南輝郡秋風崖上求醫的事情說了。
聽得馮蘇木和馮蟬衣兄妹二人驚訝萬分。
馮蟬衣張大了嘴,心裡想的是,若自己是葉夫人,能做到若她這般,寧肯毀了自己的臉,也要救彆人一命,何況這位葉夫人與莫梓情也隻是剛剛相識,路上照顧了些而已。
馮蘇木卻臉現怒色:“那位神醫怎能如此荒唐,見死不救。”
林牽洛語氣卻是十分平靜:“他本就有個外號,叫見死不救秋瘋子。何況我的臉和人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葉夫人大義。”馮蘇木朝著林牽洛深施一禮。
莫梓情道:“榆木,葉夫人的臉真的沒有辦法治了嗎?”
馮蘇木黯然搖頭:“若我父親健在,或能醫治。而我,實在是連父親一半的醫術都不曾學到,實在慚愧。”
“哥,真的沒有辦法嗎?”馮蟬衣見哥哥不語,心中不禁惋惜。
說話間卻見醫館門前站著一人,一身青藍色錦服,五官分明如雕如刻,豐神俊朗,正是夏塬。
夏塬本就生得儒雅,但儒雅之下又多了幾分正氣凜然。
“夏公子……”馮蟬衣脫口而出,不由得麵色緋紅,一陣羞澀。
夏塬已經走進醫館,一手拿著陌天刀,一手提著個包袱。
林牽洛回頭看了看夏塬,又看了看一臉羞澀的馮蟬衣,倒吸了一口涼氣。
暗忖:現在的太監都生得這般好看麼,馮蟬衣這丫頭不會是繼我之後又一個愛上太監的姑娘吧。
夏塬徑直走到馮蘇木麵前,說道:“夏某是來還馮大夫衣服的。”
將包袱遞了過去,頷首一禮道:“衣服昨晚回去便讓人洗乾淨了,多謝馮大夫。”
馮蘇木接過衣服,回了一禮:“夏公子客氣了,若不是你救了我妹妹,後果不堪設想。”
“昨日便算我不出手,也會有彆人相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夏塬的聲音不帶半分情緒。
馮蟬衣聽著他生冷得毫無情緒的聲音,臉上的緋紅漸漸消失,問道:“夏公子昨日受了涼,不知身體可有不適?”
夏塬道:“沒事,衣服既已送還,那夏某便告辭了。”
“等等。”
開口的不是馮蟬衣,也不是林牽洛,竟是莫梓情。
莫梓情一雙水靈的眼睛注視著夏塬,慢慢地溢出淚花來。
夏塬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莫梓情。
見這姑娘美眸含淚,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也是微微一愣,眸光微動,輕輕蹙起眉頭,抱拳道:“不知姑娘叫夏某何事?”
莫梓情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出來,嚇了林牽洛和馮蟬衣一跳。
“莫姑娘,怎麼了?”林牽洛看著這二人,莫非有什麼狀況。
“葉夫人,還記得在南輝郡的時候,我對你說過,我去京城做什麼嗎?”
“找你的未婚夫。”林牽洛脫口而出,說完這句話,心中一驚:“難道莫姑娘要找的未婚夫是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