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蟬衣一聽就樂了:“若真有一日醫術有所大成,定是要懸壺濟世的。”
“還是妹妹了解我。”馮蘇木才到廚房門口,就聽到妹妹如此誇讚自己,忍不住接口說:“隻是想要有所成就,可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相信哥哥一定可以的。”馮蟬衣鼓勵哥哥。
看著這一家人的溫馨,想到自己和葉屠蘇,林牽洛的心就冷了大半。她把葉屠蘇當作家人,但葉屠蘇呢,有沒有把自己也當做家人?
想到葉屠蘇的陰晴不定,林牽洛的目光也暗淡了幾分。
如果離開葉屠蘇,那我能否來醫館打工,或者去虎門鏢局打工?
應該可以吧,尤其虎門鏢局那麼大,多招個工人想必問題不大。
林牽洛心裡自問自答,隨地又想:不,自己創業不是很好嗎!做肥皂賣,養活自己足矣。
很快,三天過去了。
林牽洛在醫館住了三天,葉屠蘇竟未曾來找他,看來他是真的厭棄了自己。
承認自己愛上那個可惡的家夥,但林牽洛也有自己的驕傲。
在醫館住了三天,病也好了,該是回去找葉屠蘇好好談一談,把話說清楚的時候。
她可不是個賴著不走的女人,哪怕她再如何舍不得離開他。
馮蘇木的書房沒有關門,他正專心致誌看書,看的卻是一本被燒毀了一半的書。
“馮大夫。”林牽洛站在門口。
馮蘇木見是林牽洛,放下書本笑道:“葉夫人,請進。”
林牽洛走進去,說道:“這幾天多謝馮大夫和蟬衣照顧,我病已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馮蘇木這才抬起頭來:“葉夫人請坐,我再給你把個脈看看。”
“好。”林牽洛在方凳上坐下,將手搭在書桌上。
在馮蘇木給她把脈的同時,林牽洛也瞅了幾眼那本燒毀的書,道:“馮大夫這是看醫書呢?”
馮蘇木道:“此書乃是父親留下的手劄,十年前家裡橫生變故,房屋被燒,家裡好多醫書也遭了殃,可惜了爺爺和父親一生的心血。父親當年對姣木棲草研究頗多,還專門寫了冊子,可惜我也隻能靠這本殘破的書來慢慢研究其中精髓了。”
一頓道:“葉夫人的風寒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給夫人開副藥調理調理便可。”
林牽洛想如果帶藥回去實在不便,也不方便繼續留在醫館,便推辭了,將一錠銀子遞給馮蘇木,說是這兩日的診金。
正說話間,馮蟬衣和莫梓情進來了。
莫梓情今日穿著打扮有些不一樣,以前的她皆是一身勁裝,手持長劍,英姿颯爽,頗有些女俠風範。
而今日卻穿了一身淺紫色流紗羅裙,頭上簪花玉飾,耳垂珠環。長劍也沒有隨身攜帶。
“葉夫人,我爹想請你到鏢局做客。”莫梓情開門見山地說。
“啊,為什麼?”虎門鏢局總鏢頭突如其來的邀請,讓林牽洛微微一驚。
“我爹知道我在秋神醫那裡求醫的事兒,雖然是秋神醫治好我的病,但若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我爹今日特意設宴,葉夫人可不要推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