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之所以稱之為人,便是有血有肉,有愛有恨有感情。人,活著,更是要有尊嚴,你們侵犯人權,還能說得如此堂而皇之。夏塬,他不是楊清儒。”
管家嗬嗬一笑:“葉夫人,你說的這般肯定,莫非你見過他的身子。”
林牽洛一雙美目朝管家看過去,眸子變得異常冰冷:“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莫家三教九流之徒,怎配得上夏塬的一身正氣。就算他是楊清儒,受你莫家如此侮辱,也斷不會再做你莫家的女婿。”
莫梓情腳下一軟,踉蹌幾步落淚道:“爹,要不算了吧,不要查了,我不要清儒哥恨我,也不要夏公子恨我。”
“梓情,事到如今已沒有退路,若他真是清儒,爹爹定然好生給他賠罪。知琴知畫,帶小姐出去,葉夫人,馮姑娘,也請出去。”
知琴知畫應聲來到莫梓情身邊:“師妹,先出去吧。”一人一邊,架著哭成淚人的莫梓情出了宴廳。
另有幾個護院步步逼近,將馮蘇木和馮蟬衣兄妹逼退出去。
馮蟬衣害怕,緊緊抓著馮蘇木的手臂,哭喊著:“你們要對葉夫人、夏公子做什麼,葉夫人……”但二人怎麼抵擋得了幾個鏢師的推拉,很快便被推出了宴廳。
“葉夫人,念在你救了小女的份上,沒有對你動手,你難道想留下來,看我等給他驗身不成?”莫紳森然說道。
林牽洛咬著唇,反而退到夏塬身邊,俯身推了他幾下:“夏公子,夏塬,醒醒。”
她邊說邊拔出懸在腰間的短刀。
沒想到,白夜給她打造的這柄小刀,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管家見她不走,一揮手,便有兩個護院上前要把林牽洛拉出宴廳。
就在他們剛要觸及林牽洛身體的時候,黑色的短刀無聲劃過,兩個護院的手肘上便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狂噴而出。
兩個護院驚怒交加,退開兩步。
林牽洛起身,舉起短刀橫於胸前,冷冷說道:“想要動他,便先過我這關。”
“嗬嗬嗬,想不到葉夫人也有江湖兒女的俠骨之風。”莫紳冷然說道:“葉夫人既然不知進退,便彆怪莫某得罪了。”
林牽洛手持短刀,注視著分彆從三個方向靠近的三名護院,這三人手持大刀,一步步朝林牽洛逼近。
這個時候林牽洛的眸子變得異常堅定:“若我在這兒有何損傷,虎門鏢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此時,宴廳的房頂上不隻是東廠暗影司五處的兩名暗影護衛匍匐在側,還有一個身著玄色飛魚服的中年男人悄無聲息的隱入黑暗的夜色之中。
從夏塬替林牽洛喝酒開始,這個中年男子便不動聲色的融在夜色之中,靜默地看著這一切。
燈火通明的宴廳裡,夏塬忽然站了起來:“葉夫人,我來。”
“夏公……”林牽洛回頭見他站在身邊,眼眶一紅,卻笑了起來:“夏公子,你醒啦?”
隻不過夏塬此時的狀態不大好,呼吸聲稍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