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塬眼眸微動,道:“你想說什麼?”
“你和楊清儒是什麼關係?”
“上次在虎門鏢局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即便你不是楊清儒,但你和楊清儒之間一定有什麼聯係。”
“葉夫人就這麼肯定嗎?”
“沒錯,除非你不敢承認,其實,不論你是誰,於我而言都沒有什麼不同。荊、楊兩家當年的舊案,也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葉夫人何出此言?”
“查清當年真相,將凶手繩之以法是我多年的心願,可是憑我一己之力想要查清真相找出凶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讓葉屠蘇幫忙查此案。”
夏塬臉上明顯有絲不屑:“他,他又怎麼會幫你查案。”
林牽洛轉頭看著夏塬,看得出在說到葉屠蘇時,夏塬心中的仇恨難以掩飾。
林牽洛道:“夏大人,葉屠蘇當初傷過你父親,是他不對,但你們既然同朝為官,夏大人能不能放下前嫌。”
夏塬忽然冷冷一笑:“葉夫人,倘若是你,麵對殺害自己親人的凶手,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可他並沒有殺了夏指揮使。當年或許隻是誤會,並非真要傷害你父親。”
“在你心裡,他做什麼都是對的嗎?荊彥瑜。”
林牽洛微微一驚,注視著夏塬,他,竟然叫自己荊彥瑜,看來自己猜得沒錯。
夏塬微微一笑,看著林牽洛驚詫的目光:“你是荊彥瑜或是林牽洛,你都是你,荊家唯一活著的血脈,而我,夏塬又或是楊清儒,也是楊家唯一的血脈。”
“你,你真的是清儒哥哥?”林牽洛麵露喜色。
夏塬不置可否,道:“你指望葉屠蘇幫你查案,那就是天大的笑話。”
“你真的是清儒哥哥?”林牽洛執著的問。
夏塬注視著林牽洛的眼睛,良久說道:“是。”
在林牽洛麵前也不再隱瞞身份,有些事情也該是揭開真相的時候了。
“你果然是清儒哥哥。”林牽洛眼睛一下子濕潤了:“你還活著,真好。”
“也多虧了你的失約,讓我逃過一劫。”
“我?”
“那天天氣很冷,我拿著給你做的風箏等在東大街糧鋪前等你,一直等一直等,從白天等到黑夜,後來坐在糧鋪門前不知不覺便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四更天,我又冷又餓才不得不放棄答應過你的——不見不散。”
“對不起,是我不好,那天一早娘便帶我回京城了,沒能給你傳個話。”
“也正是因為不見不散這四個字救了我。當我回到家時才發現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父親、母親、姐姐,以及全府所有的下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牽洛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伸手拉住他緊緊握著刀,微微顫抖的手臂,想安慰他,但此時此刻,她連自己都安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