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認,葉屠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她今生唯一的摯愛。
哪怕夏塬仍對葉屠蘇有所懷疑,但因為之前太後壽宴那日假龍吟之鑰事件,證明葉屠蘇當年在荊家並未得到真正的龍吟之鑰,也就證明當年行凶者另有其人。
而夏塬肯定凶手是一名年齡與他相仿的少年,那麼也就同樣排除了啞大叔行凶的可能。
當然在林牽洛心中,啞大叔的嫌疑要更大一些,要麼他從凶手手上搶到龍吟之鑰,要麼與凶手是同夥。
林牽洛尋思該是向葉屠蘇坦白的時候了,雖然答應過啞大叔,不把龍吟之鑰的事說出去。
但現在關係到荊楊兩家當年舊案,不得不從長計議。
即便啞大叔不是凶手,與此案也沒有任何關係,但他手上有龍吟之鑰這是事實。
為今之計,說出有關於啞大叔和龍吟之鑰的事,讓東廠尋他下落,或許才能找到突破口,當然前提是讓葉屠蘇承諾不傷害啞大叔,除非當年荊楊兩家的滅門慘案與他有關,那又另當彆論。
“葉夫人打算就這麼走回東廠?”
夏塬的話打斷了林牽洛的思緒,什麼意思,騎馬嗎?
以前和夏塬親近,與他共乘一騎,是因為自己把他當成了太監,但現在不同,她怎麼能讓葉屠蘇誤會呢。
葉屠蘇那家夥當著宣王、夏塬等人的麵說讓自己兩年內找到兩情相悅之人,就讓她離開。但偏偏越是這樣,林牽洛就越不願和他人有什麼親昵的舉動。
搖了搖頭,道:“我要去濟民醫館,從那邊巷子走過去,不遠。”林牽洛加快了腳步,很快便拐進了巷子中。
然而白雲的腳步依然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一丈開外,帶起一串輕快的蹄聲。
林牽洛轉身麵對夏塬:“夏大人,我一個人可以的,你不必送我。”
夏塬道:“我送葉夫人到濟民醫館便走,我回客棧,也算同路。”
林牽洛想了想,突然揭下麵紗,露出臉上恐怖的毒疤來,說道:“既然同路,那便走吧。”
本以為夏塬會對自己醜陋的臉敬而遠之,他卻牽著白雲很快走了過來,與自己並肩同行。
巷子很深,不到兩米寬的巷子,兩邊居住著近百戶平民人家。
走著走著,便見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從家裡跑出來,迎麵撞見了林牽洛他們。
小女孩好奇的抬頭看向這兩個衣著考究的人,卻瞥見了林牽洛的臉,嚇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夏塬上前哄小女孩時,便聽得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怎麼了,你們想乾什麼,阿山快出來,有壞人偷孩子。”
男人很快扛著鋤頭出來,見站在女兒麵前的是一個長相英俊瀟灑的男子,愣了一下問婦人:“發生什麼事?”
夏塬抱拳道:“這位大哥,我們隻是路過,並無惡意。”
女孩抱住父親的腿,指著林牽洛道:“爹爹,有鬼。”
夫妻二人朝林牽洛看過來,見她一張本來嬌美可人的臉上,因為兩邊臉頰明顯的毒疤而顯得異常恐怖,連忙拉著女兒進屋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