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我,孩子,你在哪兒?”
安靜了一會,靠在牆邊的床突然動了。封亦平走過去,看到一條密道,從密道中走出一個小男孩。
“你是彥瑜?”封亦平認出了那小男孩的身份。
小男孩抬頭看著站在密道外的封亦平,眼中掛著淚哭道:“封叔叔,真的是您,我祖父,還有我的家人他們……”
荊彥瑜話未說完,封亦平便聽到外麵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知道有人來了。
噓了一聲,封亦平很快帶著荊彥瑜回到密室之中。荊彥瑜還算機靈,一進密室,便按動機關,把密室的門關上,小床歸於原位。以至於凶手最終沒能找到他們而逃過一劫。
林牽洛的心緊了一下,急切地問:“那孩子真是彥瑜?”
“沒錯,以前去荊家的時候見過他幾次,也算認得,所以我自報身份之後,荊小公子便打開了密室的門。”
“可知來的是什麼人,還是那三名大漢嗎?”林牽洛問。
“不是,這次來的隻有一人,腳步聲不重,隱約聽到他在室內翻找東西的聲音,過了良久,才又聽到有人在門外稟報,聽聲音依稀是在荊府門口與我交過手的壯漢之一。”
“也就是說,行凶的有四個人?”
封亦平點點頭道:“那壯漢稱他為少主。”
“少主?”林牽洛若有所思:“那少主應當是個少年?”
“沒錯,聽他與那壯漢說話的聲音,應該還是個沒長定的少年。”
“後來呢,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小表哥和您在一起,最後卻死了。”林牽洛追問。
封亦平嗬嗬苦笑了幾聲:“我們躲在密室中,無意中發現了放在桌上的龍吟之鑰,我任三處首領多年,知道這是朝廷和東廠尋找多年的寶物。”
林牽洛淡淡說道:“他們就是為了龍吟之鑰而來。”
封亦平道:“沒錯,後來荊小公子也證實,他在密室中曾聽到,那被稱為少主的少年,之所以殘忍地刺了荊老爺數十劍而不致命,便是為了逼問龍吟之鑰的下落。”
林牽洛想到那少年如此殘忍的傷害外祖父,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封亦平沒有正麵回答荊彥瑜的事,繼續說道:“我因腳踝受傷嚴重,出去自保恐怕都成問題,何況身邊還帶著個孩子。為了孩子的安全,我們躲在密室中,直到天將亮時,才帶著荊小公子逃出荊府,逃出洛城。”
“啞大叔,您是說小表哥他還活著?”
封亦平道:“沒錯,因為不知道凶手是誰,我們不敢逗留,一路南下逃到了慶梁國。在慶梁我有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便將荊小公子托付給他照顧。”
“小表哥真的還活著?”林牽洛眼眶一熱,又落下淚來:“他在慶梁?”
封亦平點頭,又道:“安頓好小公子後,我返回東廠,暗中查找凶手。”
“可有線索?”
封亦平歎了一聲:“我曾懷疑過廠公的義子,現任的東廠廠公葉屠蘇。”
林牽洛秀眉微微蹙起:“為什麼?”
“凶手出手狠辣,劍法精妙,就連荊家十餘名八品以上的護院,都沒有半分還手的餘地。通過武器的對比,荊家還有楊家的人全都是死於同一人之手,也就是說,跟在他身邊的三名壯漢,隻是幫他守住府門,防止有人逃走。而真正行凶殺人的,隻有那個被稱為少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