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論時政疏》遞了上去之後,懷著滿滿期待和大無畏心情的張居正等待著皇帝陛下的召見,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皇帝陛下的召見,甚至連這份奏疏的批閱回複都沒等到。
麵對這樣的結果,張居正也不禁差點被嘉靖皇帝無視的態度,給整出內傷來。
在張居正看來他的這份奏疏那可是針砭時弊,發出震耳欲聾的救時之良藥。
可是這麼一份奏疏遞了上去了,竟然連一朵水花都沒濺起,這豈能不讓張居正心灰意冷?
心態爆炸的張居正差點就忍不住蹦著喊嘉靖皇帝昏君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張居正就開始一段很長時間的擺爛,一道奏疏也不再去上,朝廷的破事他也權當是沒看見,就直接躺平在翰林院裡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外麵的世界愛咋咋地。
如此消極的張居正,他的心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在不久之後,張居正就病了。
這病明眼一看就是被嘉靖皇帝無視之後,所生出了抑鬱之氣導致的傷病。
使得張居正這麼一位風度翩翩,銳意進取的年輕人也變得憔悴無奈。
最後撐不住的張居正也終於下定決心請個長病假回江陵老家家修養身心去了。
對於張居正的這一場遭遇,朱載坖是半分都不知曉的。
畢竟現在大明朝的政治格局根本就輪不到皇子對朝廷之事可以提出建議指手畫腳的。
除非這其中有皇帝陛下的授意。
否則在這種極權的皇權製度下,皇子的身份最多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尊榮身份罷了。
不過朱載坖也不在乎這些政治上的事情。
因為朱載坖也很清楚自己的斤兩,真要跟現在朝廷裡麵的這些大臣們耍心眼子,鬥心計,就他那二兩本事,分分鐘就會被人帶到溝裡去。
所以朱載坖現在一門心思研究的就是如何搞錢,如何享受快樂安逸的王爺生活。
隻要不妨礙到他的幸福生活,就算朝堂之上殺的是血流成河,朱載坖也不會抬眼去看一下。
畢竟現在的大明朝還有嘉靖皇帝高高在上的震懾著,隻要嘉靖皇帝不動殺機,就靠嚴嵩一黨和清流一黨的明爭暗鬥,也不見得能夠捅破大明朝的天。
而且嚴嵩一黨和清流一黨的爭鬥,也是嘉靖皇帝刻意默許的。
一旦有一天哪邊的帶頭人不想鬥了,或者想和另一方認慫了,嘉靖皇帝就會親自下場調整平衡。
因為這也是嘉靖皇帝的帝王心術,他之所以可以高高在上,高枕無憂的在西苑萬壽宮裡修玄問道,靠的就是對權力的絕對把握。
要是下麵的大臣們哪天不鬥了,那這些大臣們豈不就要眾誌成城,萬眾一心的向他的皇權發起挑戰了嗎?
所以,不管是嚴嵩一黨,還是清流一黨,隻要誰敢破壞嘉靖皇帝的平衡,乾擾嘉靖皇帝清修,誰的下場就會前首輔夏言的下場。
三個月的時間倏然而過,朱載坖在順義搞的產業園一期工程也終於要竣工結束了。
所以在這一天裡,朱載坖也按捺不住開心的心情,命孟衝滕祥二人準備車駕護衛,他要親自去順義產業園一趟,看一眼自己的偉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