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下午問他時,這熊孩子可是說能做大的,莫非這小子有什麼屁憋著沒放?劉玉虎越想越覺得這小兔崽子有貓膩。
“大雙,你說咋辦才好啊?”老劉做出一副笑臉,儘量溫柔地說。隻是平時嚴肅慣了,這一溫柔讓人毛骨悚然。
劉大雙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就盤算著怎麼說,他要把現代企業管理模式先在這個小作坊裡開始運行。
“爸,我琢磨了好多天,這要是想乾大,你就不能一個人乾,就說那些大財主吧,家裡幾百上千畝地,但人家哪個財主也不乾活啊,不都是雇人乾或者收租嘛。”
劉玉虎好像明白了點,遲疑地說:“你啥意思啊?咱也雇人?”
“對呀!靠你一個人,累死了就是十張皮,你要是雇幾個人,收皮的專門收皮,做皮的專門做皮,咱再添點家夥什兒,想乾多大乾多大。”
劉玉虎沉默了,低頭考慮了很久,終於想通了。
“大雙,就這麼試著乾。你大爺家小海老想來跟我學手藝,明兒個我去叫他過來。”
一直沒說話的孟氏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有點扭捏地說:“他爸,我娘家哥哥的大小子明年也十五了,一天閒著沒事,叫他也過來吧?”
劉玉虎略一思索也答應了,但又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那啥,咱可說好了,就管吃住,沒工錢的,三年才出師。”
孟氏聽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知道了!”
劉大雙可是開眼界了,原來控訴萬惡的舊社會,地主老財如何剝削窮人,現在發現自己家老劉也這麼黑啊!這他媽可都是實在親戚啊!
第二天一早,孟氏烀了一鍋土豆,貼了一圈兒大餅子,吃飯時,囑咐劉大雙帶著弟妹老實兒在家,晚上如果他們回來晚了,就兄妹幾個人先吃。
老劉和孟氏趕著牛車走了。
快中午時,肚子又開始餓了,劉大雙對著兩個小家夥說:“餓沒餓?想不想吃肉?”
“想!想!”二雙和雙雙異口同聲。
“哥,我知道咱家殺的豬放在哪兒。”二雙賊兮兮地說。
劉大雙笑了,“那個肉你敢偷吃,咱媽回來還不揍死你。”
“那吃啥肉啊?”
“你們彆管了,等著吃就行。”
劉大雙去作坊裡拿出個凍的硬硬的牛頭皮,這是修邊修下來的,平時當垃圾扔掉了。柴禾垛上拽了兩把茅草出來,點上火,把牛頭皮上的毛慢慢燎著。
“哥,這玩意兒能吃嗎?”二雙很疑惑。
劉大雙卻不管,他上一世在電視裡看過,人家南方人都是這麼吃的。
燒了一好會兒,毛去乾淨了,撈起來,拍拍黑灰,露出的牛皮烤的金黃,陣陣香味散出來,劉二雙和雙雙眼睛盯著,直流口水。
鍋裡放油,蔥,薑,蒜,大醬,牛皮切小快,放水,慢慢的燉。
燉了約摸一個小時,劉大雙用筷子戳了一下,已經燉爛了。
盛好裝盤,劉二雙和劉雙雙早就等不及了,盤子一放好,筷子就伸過來了。三人開始埋頭猛吃,今天這頓劉大雙算是飽飽的吃了頓肉,那滋味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上無。
“哥,以後還做給我吃。”劉二雙打著飽嗝說。
真的是天黑以後,才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劉大雙知道,老劉準備雇的哼哈二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