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虎笑了,“你個小兔崽子也知道害臊啊!當初沒把你腿打斷算好的了。”
“行了,這幾天我找人把東西置辦齊了。”劉玉虎說完又直皺眉。
“大雙,這得花不少錢啊!”
“爸,你想乾大不掏點本兒咋行啊。”劉大雙仍舊笑嘻嘻的。
“是這麼個理兒啊,不行,老了,咋還沒個孩子想的明白。我兒子比我強了。”劉玉虎有點英雄遲暮的感覺。
“爸,你才三十多歲,老啥。要不這麼地吧,爸你這陣子就出去收皮,有多少收多少,錢不夠,賒賬也行。但必須要最好的,離過年還有兩三個月,年前咱乾把大的。”劉大雙雄心勃勃。
“那家裡這攤事兒咋辦?”
“家裡事兒您不用操心了,我跟我倆哥乾。”
劉玉虎真的有了老了的感覺,眼前的劉大雙他好像不認識了。
這才幾天不尿炕啊,咋啥都明白了,比個大人都強,看來那個白胡子老頭真是個大仙兒。
第二天,吩咐了孟氏幾句,搭褳裡裝上苞米麵餅子老鹹菜,劉玉虎趕著牛車出門了。
劉大雙邁著一雙小短腿,後麵跟著兩個半大小子,開始石匠,木匠,鐵匠,燒窯的幾個地方跑起來。
東西全都訂好了,劉大雙又領著倆哥把作坊裡的皮子回水,修邊,去肉,收拾整齊了。
三天後,劉玉虎一身疲憊地回來了,眉毛胡子上都是白霜。
這次收獲不小,收了七八張好皮子。
劉大海和孟遠光趕忙上去卸車,劉玉虎跟劉大雙說:“大雙,東邊那地界兒我都收完了,明天再去西邊看看,多跑幾個地方,爭取收多點。”
七八張皮子裡有兩張新鮮的,劉大雙也不客氣,把牛頭牛腿幾個部位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