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兒,要是胡子抓秧子好辦!追出去看看,這馬蹄印去哪裡了。”劉玉龍帶頭出去。劉玉虎,劉玉豹緊緊的跟著。
劉大雙想了一下說:“二舅,你們跟我出去轉轉。”
“帶家夥什兒不?”孟會友問。
“帶上吧!”
幾個人出了家門,去了謝老八的住處,卻沒見到有人。又去了郭先生的私塾也沒見到人。
失望的回來,孟氏紅腫著眼睛問:“大雙,找到你弟弟沒有?”
劉大雙搖一搖頭。
“這該死的土匪,二雙才七歲,這大冷天,把我兒子冷壞了可咋辦!都怨我,就不該讓他們出去…”孟氏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劉大雙心裡也難受的很,唉!郭先生已經提醒過自己了,怎麼還如此大意?這個謝老八是乾什麼的?
時間拿捏的真準,他們一幫人就出去了這麼一上午,就有人來搶了二雙。
這說明,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家,自己家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掌握中。
好吧,既然敢對我劉家下手,來而不往非禮也。
“媽,你不用擔心,我大爺不說了嗎!這事兒好辦。”劉大雙也隻能硬著頭皮勸勸。
“天快黑了,二雙在哪兒睡覺啊?”孟氏又擔心上了。
“媽,你彆擔心了,趕緊做點飯,等下我爸他們回來了,晚飯還沒吃呢。”
孟氏擦擦眼淚,做飯去了。
天都黑透了,劉玉龍三個人一身白霜跑回來了,三匹馬都是汗漉漉的,看來跑了不少路。
“找著二雙沒?”孟氏著急地問。
劉玉虎搖搖頭。
“唉!我那可憐的孩子,這可咋辦哪?”孟氏的哭聲又響了起來,大家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有事兒鬨心,大家隨便扒拉幾口飯,又聚在西屋裡商量開了。
“胡子一直走的大路,我們追出幾十裡,也沒有見到有啥人!這幾個胡子哪來的呢?咱這兒邊也沒聽說最近鬨胡子呀!”劉玉龍說道。
“大爺,這幾天那個謝老八有啥反常沒有?”劉大雙問道。
“沒有啊,還是天天出去遛馬。”劉玉龍答道。
“剛才我和二舅幾個人去他住的地方了,沒見到人。”
“真被郭先生估中了,是這個王八犢子乾的?”劉玉龍問道。
“可能性很大,郭先生也不在家,要不再問問也清楚了。”
“這個郭先生靠的住?”劉玉龍有點懷疑。
“應該不是他,我有把握。”劉大雙答道。
“急也沒用,收拾收拾先睡覺,真是胡子抓秧子,明天就有花舌子來了!”
劉玉龍說的花舌子,也是土匪黑話。一般也是胡子,專門負責和被綁架人家談判,也有的不是土匪,隻是充當土匪和被綁架人家的中間人,為雙方傳話。
劉大雙對這個黑話滿天飛,胡子到處都是的年代十分不習慣,這都是什麼事啊,一幫大老爺們兒,什麼活不乾,專門搶劫、綁票,似乎老百姓也不怎麼痛恨,大冬天的還能跑回家歇著,明知道是土匪,卻官不究,民不舉。
好吧,老子這次就改改你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