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治拿過紙看看,笑著說:“倒是個洋人酒樽,我幫你聯絡一下奉天,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劉大雙又讓人搬了兩壇酒進來,笑笑說:“讓先生見笑了,這是我劉家祖傳秘方釀製的,請先生一試優劣。”
姚平治看著兩壇子酒,哈哈大笑:“劉公子,奇才也!”
打開蓋子,先都聞了聞,又吩咐人拿來酒提子和兩個小碗。
把兩壇酒分彆倒滿兩個小碗,慢慢的品嘗了幾口。
“不錯,尤其是這壇子,性如烈火,卻又剛中帶柔,不疾不徐。”姚平治指著那壇子六十幾度酒說。
“至於這壇,味雜而不純,有些寡淡,隻能算是平庸之物。”
“先生高見,一語中的,不知可否在貴鋪寄售。”劉大雙客氣地說。
“價格如何?”
“這壇性烈的,名曰大漠孤煙,實售五十文。這壇略淡的,名曰靖安小燒,實售五文一斤。”
姚平治沉吟片刻,淡淡一笑:“大漠孤煙,此名甚好,倒是有幾分意境。靖安小燒,質樸歸真。價錢還算公道,每種先送二百斤。”
“好,多謝先生相助。”劉大雙行了個禮。
劉大雙告辭要走,姚平治卻又笑著說:“這個也是你做的吧?”
說完,抬起一隻腳,露出一隻琥珀色皮鞋。
劉大雙一眼認出正是王大毛所售之物,於是也笑笑說:“鞋子是王掌櫃的做的,皮子卻是我劉家的。”
姚平治搖頭一笑,說聲:“不錯!不錯!請走好!”便轉身進去了。
劉大雙還個禮,也轉身去了王大毛處。
王大毛一見,照例是又摟又抱,熱情的很。
見到搬進來的兩壇子酒,更是高興。
“兄弟呀,正饞酒哪,你再不來,我可準備去靖安找你拿去了。”
“上次那麼多你全喝了?”劉大雙有點奇怪的問。
“我一個人哪喝得了那麼多?這不兄弟們多嘛,見我這酒好,直接動**了,老哥哥我過年也才喝了一壇。”王大毛嘮嘮叨叨訴著苦,可臉上卻很得意。
“哈哈!王大掌櫃的好像有什麼喜事瞞著我,是不是八旗那兒有消息了?”劉大雙打趣地問。
“哎呀,什麼事兒都瞞不住小兄弟,鞋子的事兒,他們說開春就報到盛京將軍那裡,秋天換裝。”王大毛得意地說。
“那先恭喜王大掌櫃的發大財!”劉大雙連忙一抱拳。
“全靠小兄弟,全靠小兄弟。今天不能走了,等下吃點好嚼咕。”
“王大掌櫃的,這雪開始化了,你看咱們說好的收羊收皮之事該動手了吧?”
“是啊!我也正想找你商量呢!”王大毛馬上應道。
兩個人談了一陣買賣上的事。劉大雙低聲說:“上次那個東西,有的話,再聚忙弄幾杆,胡子太多了,不防著點不行啊!”
“我也聽說了,小兄弟家遭了胡子,我想想辦法吧!”王大毛一臉同情,心裡卻一百個瞧不起,不是說打兔子嗎?這回被免子咬了吧!
“多謝王大掌櫃的,洮南這兒新設了個墾荒總局,不知道你熟不熟?”劉大雙謝了一聲又問。
“這倒是聽說了,全是朝廷派來的,專門管這個開荒的事兒。”王大毛隨意的說。
“不知道這王爺是不是也歸他們管?”
“這可不好說,我得打聽打聽,王爺可不是一般人能管的。”王大毛沒敢亂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