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入五月份,劉大雙徹底毛了,千辛萬苦買的地,加起來好幾千畝,開荒播種的才五六百畝。
人,現在最缺的是乾活的人。
原來工地上有幾百人乾活,現在隻剩下八九十人了。大部分也回去種地了,趕農時,一天都耽誤不得。
靖安的無霜期也就一百二三十天,對播種時間要求很嚴,一旦晚幾天,這莊稼也就是白種了。
這點知識劉大雙是懂的,小學上《常識》課時學過。
靖安市麵上已經沒有耕牛賣了,好在王大毛從洮南趕了六頭過來。劉大雙手裡的大牲口也有十來頭了。
問了下孟會友,這莊稼先種啥才好,孟會友苦笑一下說:“這麼多地,不好整,先把苞米和大豆種上吧!土豆晚兩天也不怕。但如果就我們這幾個人種,累死了也種不完。”
劉大雙想了半天說:“作坊全停,工地也停,全部人都先去種地。”
這下子,縣城北邊草原上出現了紅旗招展,熱火朝天的場麵。
犁地,耙平,起壟,播種,壓實,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
劉大雙又讓孟氏領著幾個大娘嬸子的,加做一頓午飯送到地裡,這樣一天可以多乾點,下午晚收工兩個小時。
孟氏叫苦不迭,愁眉苦臉地說:“大雙,這一天一二百斤糧食,咋做的過來?再說,咱家也沒有那麼多糧了。”
劉大雙也是頭疼,這怎麼到處都是問題啊?也沒聽那些穿越界前輩說做飯都成問題呀?
劉大雙又火急火燎地讓劉玉虎買了幾口大鍋,又買了一車苞米麵過去,幾個女人現場煮苞米麵疙瘩湯,這是最快的,也最容易做。
手忙腳亂了十幾二十天,總算是種上了三千畝地。
劉大雙粗粗的算了一下帳,七頭牛,四匹馬,乾草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每天都要幾百斤,光是黃豆就吃了一千多斤。百十號人,每天隻供一頓午飯,苞米麵,土豆,白菜各用了上千斤。油鹽還沒計。
這要是養一支一千人的騎兵,我靠,光吃也能把我吃窮了。
劉大雙不敢想了,原來養兵這麼費錢。
“不對啊!這日俄打起來得吃多少啊?兩百多萬人,**子人高馬大,一天怎麼也得吃個一斤半吧!小日本人矮一點,就算一天半斤吧!一一得一,二二得二,我靠,這一天得吃兩百萬斤啊!”
劉大雙已經不會算了,這仗打了兩年,人吃馬嚼,得消耗多少啊?
現在的東北可不是幾十年後的中國糧倉,就那麼幾丁人,產的糧食也就剛夠自己吃,餘糧有限。
明年,糧價一定大漲。
劉大雙本來是想打個“局部經濟線爭”,把科右前旗的牛羊肉價格往上拉一拉,坑坑烏泰,放放沙俄的血。
現在,經過一番計算,他的野心可大了,他想把經濟戰爭範圍擴大,讓沙俄和小日本**都大大的流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