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燈下黑(1 / 2)

() 保安軍全部出動了,靖安縣城都有點空了,劉玉龍臨時安排幾個工人守著工廠區,閒人免進。

捕盜營的遲統領也坐不住了,本來劉玉龍他們把周圍胡子全趕跑了,捕盜營坐享其成,年底的考評肯定算他們的功勞。可現在不僅劫了貨,還死了人,這讓捕盜營上上下下都覺得沒麵子,這不是明擺著上眼藥嗎?

遲統領找到劉玉龍,打了個招呼,徑直帶著十幾個捕盜營人馬向南邊搜索過去。這幫人可不是毫無戰力的八旗兵,這也是一幫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敢來太歲頭上動土,就得讓你知道知道老子們的厲害。

孫委員也是一肚子火,這靖安縣城百姓安居樂業,歌舞升平的,你這個時候搞事情,給本官抹黑還是怎麼的?

百姓們也都知道了,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漠不關心,躲在旁邊看熱鬨,特彆是新的移民,更是義憤填膺。

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來的,本來就希望有個地方安安穩穩住下來,辛苦幾年,過上好日子。這不同於以前那些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隨時可以四處遊蕩。

“老劉家人多好啊!咱們過來給屋住給飯吃,孩子上學都不要錢。”

“是啊,幫忙乾活一天三頓飯供著,給地主家扛長工也才兩頓飯啊。”

“可不是嘛,上次咱們幫乾活,給咱們喝的水都放了糖。平時咱們誰家舍得喝糖水。”

“老天爺開開眼吧,把胡子全劈了。”

“那個少東家人多好,咱們上次說想喂個雞呀豬呀,第二天就把酒糟拉家門口了!”

就連原來城裡的單身漢現在也不開心了。

地買了,房子也蓋了,前麵十幾年弄點錢全投進去了。眼瞅著有錢掙了,你們這幫孫子來鬨騰啥,這不是不想讓我們掙錢嗎?

暴跳如雷的劉大雙還不知道,由於他的來到,悄悄的改變了人們的思想意識,被很多人描繪的麻木不仁,已經開始覺醒。

任憑劉大雙天天跺著腳發火,把縣城四周一百裡內的村莊都搜了個遍,大草原也像犁地一樣,從東向西,跑了幾個來回,一個胡子的人影都沒見到。

馬車和幾匹馬都在草原上找到了,就連那兩匹戰馬也靜靜的在馬車旁邊吃著草。

車上的羊皮全沒了,看馬蹄印應該有十幾匹馬,但全部分散逃到大草原上去了,根本沒辦法追蹤。

“做的真乾淨,絕對是老手,車和馬都不要,咱們更是沒法查。”劉玉龍有點泄氣地說。

“不太像胡子乾的,胡子不可能把馬給你留下。”郭孝純分析道。

死的其中一個是拳民,這讓郭孝純無比的憤怒。

三個人又陷入了沉思,再這樣盲目的追查下去,也是毫無用處。

從哪裡來的,又去了哪裡?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並沒有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他們能去哪裡躲藏呢?這麼翻來覆去的搜尋,就算躲在老鼠洞裡也能發現啊!劉大雙苦苦地思索著。

靖安商貿的繁榮,一定會吸引彆有用心的人注意,肯定有不少人暗地裡打著主意。

到底是什麼人做的?而且隱藏的這麼好,一點蹤跡都查不到。

上次也是這樣,六百多張羊皮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是誰搶的。

會不會兩次搶劫都是一夥人做的?劉大雙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他似乎記得書上有記載,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是需要和中原通商的,因為生活必需的鹽鐵茶草原上不產,而手中的牛馬羊也需要賣出去。所以,對於中原來到草原上的客商不搶不殺,而且還保護,否則就是自斷後路。

想起這些,劉大雙的理科思維開始了推理。

四個客商沒有受到傷害,應該是遊牧民族一種習慣。

不搶馬,不殺馬,說明不缺馬而且喜歡馬,視馬匹為夥伴、朋友。這應該是遊牧民族的潛意識行為。

來無蹤,去無影,說明是對大草原極熟悉的人,並且有良好的藏身之所。

“不是胡子,是馬匪。”劉大雙開口了。

在劉玉龍和郭孝純不解的目光注視下,劉大雙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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