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代交替不能簡單以誰投降便認定誰是壞人,但壞人和無恥之人還是有很大區彆的,而這個時期大明朝臣中真的出了很多沒有底線的無恥下作臣子!
一個個小小的內務府太監,竟然點名大罵當朝首輔,讓太子和駙馬覺得無比怪異。
看到兩人表情常宇繼續說道;“趁著朝中反對聲音並不甚烈,兩位需儘力拉攏一些朝臣為南遷之事呐喊助威以致成行”。
“另外為了以備不時隻需,咱們私下也要準備力量必要時刻護送太子南下,隻要太子在大明基業就在,哪裡還輪到那些阿貓阿狗爭來爭去”說到這裡看見朱慈烺目光有些疑惑便道:“小的靈魂出竅之際看到太子被韃子殺害之後,各地藩王王子爭先劃地稱帝,不顧清狗南下,百姓死活,卻隻顧內鬥誰才是正統,無恥者甚至想聯合韃子打擊對手”。
砰的一聲,朱慈烺重重砸了一拳在身邊案上,一臉怒意:“憑他們也配!”
常宇心中一怔,拋去這些人的惡心行徑不說,你家這支都死了,人家怎滴不配,看來皇家果真對那些藩王防備之心,厭惡之意到了極點。
“你所言的準備力量是什麼?私兵麼,這萬萬不可,內親不藏甲這是本朝鐵律”鞏永固終於說出了他流傳百世的這句名言,隻不過是對常宇說的。
常宇聽著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心下想,你現在說的斬釘截鐵,可知道曆史上你說這句是抱著多大的悔恨和無助。
“內親既然不可藏甲,那不是內親呢”常宇輕輕一語,便點醒鞏永固:“那,那總也要尋個信得過來的人呀!”
“小的願儘犬馬之勞,為太子赴湯蹈火,駙馬爺不用出麵,隻需助小的些許方便,即便敗露絕不牽扯兩位”常宇說著便跪,雙目堅定的看著兩人。
朱慈烺目光變得炙熱起來,盯著常宇看了又看,側身又盯著鞏永固!
鞏永固也有些激動,默然半響終點了頭,且不可走了消息:“不然你我皆有殺頭之危,甚至還要連累太子”。
“小的自然知曉厲害”常宇長長舒了口氣,接著又道:“這些都是後備之計,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卻是賊軍東征之事,小的有兩個重要線索兩位爺定要想儘辦法送到聖前,若是采納,也許可改變當前局勢”
“什麼線索?”朱慈烺和鞏永固異口同問。
“第一,賊軍東征本意絕不是進攻京城,隻是為保西安把戰線外擴出陝西,第二,賊軍兵力僅六萬餘眾,所謂百萬僅是吹大氣”常宇認真看著兩人說道。
後世流傳一個玩笑,說李自成本來是想到路邊擺攤賺倆外快,卻不成想硬被逼架著進了京當了皇帝。
雖是玩笑,卻也是事實,李自成本意真的無心進京,當時也沒那個自信和雄心打到北京,他之所以東征有兩個原因,第一,剛在西安定都稱帝,想把身邊的明軍往外邊趕趕,不然天天圍著家門口讓他沒有安全感。
第二,那就是家裡太窮出門賺點外快,趕走明軍又能賺錢,是一舉兩得的事。
然後他就發兵了,接下來又驚又喜又鬱悶,沒成想他號稱的百萬大軍加上出發前發的一份通稿立刻把明軍嚇尿了,所到之處不是投降就是跑,轉眼之間就拿下幾座城收了幾萬降兵。
驚喜之後就是鬱悶,因為本就沒錢沒糧這下一下又多了幾萬張嘴那怎麼辦,隻好趕鴨子上架繼續東征,然後就滾雪球一樣,降兵越來越多,到後來比他原本兵力還多幾倍,這個時候更沒辦法了,若說不打了回程這麼多人怎麼養活,那些降兵隨時可以反他,若是殺掉吧,那麼多殺也殺不完,若是傳出去那對他更是大大不利,於是成了一個死循環。
一直循環到他兵臨北京城下的時候,他都沒想進去,派人給崇禎帝談判,你給我一百萬,割西安讓我稱王,我就走,還幫你打韃子!
然而崇禎也是死腦筋的犟驢,一句話,去你大爺的想得美,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