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門打開,一個家丁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那侍衛臉上一緊,不由朝遠處馬車瞅了一下,慌忙就轉身往府內跑去。
常宇一揮手,宋仁峰和程重刀帶著三四個侍衛呼啦衝過去站在大門口踹開府門大聲嚷嚷:“還銀子來,還銀子來”。
這一嚷嚷不要緊,裡邊突的衝出十多個家丁把這些侍衛朝外推,兩撥人在那嚷嚷推搡不斷。
朱慈烺冷笑,他已經來過幾次,但每次都沒下車也沒露臉,這是規矩,因為太子出宮是大事,到臣子家更是大事,臣子還需沐浴更衣穿上朝服擺好排場大開府門迎接,否則就是逾規大不敬。
但小朱是來要賬的,他不需要排場給銀子就行,而且不到關鍵時刻是絕地不出露臉的,但即便如此,朱純臣也知道他來了,也心有靈犀的不點破,你不下車我就裝不知道,畢竟兩人都是要臉的。
朱純臣最近幾天可能是長這麼大最窩火的,第一次輸了十萬兩銀子被朱慈烺第二天就來要賬態度無比囂張,好不容易付了些定金打發走,第二天直接就著人進府打砸,簡直一點麵子都不給留,而就在當晚本想撈本卻又被黑了十餘萬,這下好了,二十萬兩,就是土豪也是要挖肉流血的。
真是怕啥來啥,正想著這二十萬如何掏的時候,家丁來報討錢的又來了,而且人帶的不少。
草!朱純臣大怒,把手中茶杯摔了個稀巴爛,真想不明白各朝以來太子出宮都是大事,這貨現在怎麼出宮像農家串門一樣簡單,宮規現在都成擺設了?
怎麼辦?給吧心疼,不給吧如何賴賬,朱純臣焦躁不安,想著如何先把這貨打發走然後進宮找崇禎求情,看多少能免就免點吧。
“公爺,打進來了,打進來了”就在朱純臣絞儘腦汁的時候又一家丁慌張跑了進來。
“誰,誰打進來了?”朱純臣有些懵逼,一臉愕然。
“太子府的侍衛跟著一個太監打進前院,打傷我們好幾人……”
“放肆”
朱純臣大怒,他沒想到朱慈烺拿年少當無知竟然如此不知輕重,上次也不過在影壁前砸了個坑,砍斷一些花樹,但並未正式進院,這次不光進了府還打傷人。
等一下,跟著一個太監?朱純臣呼的一怔:“那太監什麼模樣?”
“白白淨淨,看著不超過二十,態度十分惡劣,那些侍衛出手傷人都是他指使的……”
媽的!朱純臣立刻就知道是誰了,重重一腳踢開身邊的椅子,衝到房外。
國公府可不是尋常大戶,雖不比皇宮但有甚者不差王府多少,亭台樓榭,鱗次櫛比,一個院字套著好幾個院子,也是大的嚇人。
常宇帶著宋仁峰等六七人一路遇人打人,遇物砸物,直接到了二進院的正堂,大喇喇的找了張椅子坐下,身邊一個侍衛趕緊尋了水壺幫他沏了茶。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扭頭看著圍在四周的家丁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給你們半盞茶時間去把國公爺叫來,過點不候,可就彆怪咱家接著往裡邊闖了”。
話還沒剛落音,便從裡邊傳來一聲厲嗬:“你這閹貨倒是闖來給本公看看”
朱純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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