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腳步有些急匆往草欄場趕去,他要去看看那幫太監騎術練的如何了。
突然,剛出東華門的常宇眉頭一皺,停下腳步,四下猛的掃了一圈,俱是些來去匆匆的太監宮女,不時的給他們這位可愛和藹的權監打著招呼。
常宇也點頭回應,但神色依舊沉重,因為他又有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這種感覺特彆的不舒服,和上次出宮被人跟蹤時一模一樣,怎麼在宮中還有人跟蹤自己,常宇再掃了幾圈,並無發現異常,心中疑惑著朝草欄場行去。
直至行到草欄場大院,暗中感覺才消失,這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望了一眼操場上的百馬奔騰,很快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北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樣精湛的騎術也不可一蹴而就,但經過一個下午的訓練,這些原本幾無任何基礎的太監們已經可以在縱馬在操場上小跑,至少臉上已沒了驚恐之色,這點常宇還是比較滿意的,但卻不知足。
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估摸著最多一個小時天色就會黑,常宇立刻下令太監們各自帶上被褥騎馬出宮,對外名曰牧馬。
牧個鬼馬,諸人心知這個變態的太監又要折磨人了。
大軍出城,糧草先行,後勤是非常重要的,常宇為了精煉這二百七十餘人的精兵,真的是算得天獨厚,吃著皇宮的禦膳,拿著雙份薪俸,甚至連換洗衣物都不需要親自動手,交由專門負責給皇家內苑的浣衣局負責,而這些人隻需訓練,訓練,訓練。
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太監軍們牽馬開始分批從東北兩門出宮,隨後五輛大車的草料也緊隨出宮。
常宇這又把王德化等人召集一起密議至天黑才走出禦馬監的衙門,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轉身上了老胡的馬車,由東安門出了皇城。
他前腳剛出門,身後重重的皇城大門便哐的一聲關閉,夜生活又開始了。
馬車一路向東,未及半裡,常宇眉頭又皺了起來,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又來了,這他麼的到底是什麼鬼,額,難道被鬼盯著了,但可惜常太監不信鬼神。
不動聲色,常宇輕輕撥開一點窗簾左右看了一會,街頭行人不多,也有車馬但實在無法分辨是否有人跟蹤。
但限於這年頭的馬車沒有後視窗,他隻能兩側觀察,不及正後方,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一頭霧水,自己怎麼也是當過兵的人,雖沒那些特種部隊的專業,但多少也有點反偵察能力,可怎的就沒點發現,還是說這種感覺隻是一種心理暗示。
“老胡,朝城北繞一下走東直門”常宇敲了一下車壁,前邊趕車的老胡嗯了一聲,並未多言,立刻呼喝改道。
從皇城東安門到朝陽門,幾乎就是一條主道大街,行人車馬多,若有人跟蹤難以分辨,但繞路去東直門,卻要經過些很多大小胡同,這個點行人不多,易觀察。
果然,自從改道後,那種被盯梢的感覺就開始若隱若現,常宇也終於確定了一件事,不是心理暗示,而是真的被盯梢了,而且對方是高手。
但到底是什麼人要盯自己,而且在宮中盯著還能在跟著出宮,不對,不可能,關門之後能出宮的隻有他,而且剛才他出宮的時候身後也未見餘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倒也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常宇心中不服打算和對方死磕,就不信發現不了對方蹤跡,於是讓老胡刻意的走些小胡同,儘挑些人少偏僻之處。
然而,很顯然對方是老手,知曉常宇依然發現他的存在,慢慢的那種感覺消失,常宇憤然卻無卵用。
再次繞回朝陽門出了城,到潘家窯的時候,已然晚上八點左右,村子早就顯然黑燈瞎火之中,唯有村西那大宅子有燈光傳出。
還有一處便是村北幾裡地外,數十堆篝火燃起,照的四周通亮,二百多人正手持鋼刀在呼喝練習。
常宇停馬下車,看了一會後,返回馬車回到村西大宅。
簡單吃了些飯菜,常宇便把春祥以及羅塘等家丁集合一起特訓。
晚十點,地道內入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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