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縣衙後府,常宇正在狼吞虎咽,眼前架著一隻烤全羊,周遇吉親自燒烤,蔡懋德再旁邊撒孜然,牛勇和王永魁在旁斟酒同樂,三大部將獨缺朱孔訓,因為他在外當值。
“廠公真的有把握老夫能震的住闖賊?”蔡懋德一邊撒著孜然,眉頭還是緊皺,他對自己很沒信心,這話已經問了無數遍。
常宇微微一笑,抹了下嘴角油膩:“板上釘釘,蔡大人稍作等候,咱家可保證不多會闖賊那邊就會派人來信協商具體事宜”。
“廠公好似每每都料事如神一樣”周遇吉似笑非笑看著常宇道。
“不敢,不敢”
常宇哈哈一笑:“但是咱家卻料知闖賊此時心血澎湃,卻患得患失!”
牛勇,王永魁附和大笑:“廠公就是料事如神”。
如真那般就好了,常宇抬頭望著夜空,比如現在就料不到吳孟明這貨怎麼樣了,一走三四天了,挺像他的呢。
吳孟明在乾嘛?
說來話長,他在罵娘!
衛輝府(府治今衛輝市)城西北十餘裡外的山中,吳孟明正窩在一個草棚裡,一邊撕著手中香味四溢的野兔,一邊嘴裡不停的mpp。
三天三夜,幾乎馬不停蹄的奔襲,屁股差點脫層皮,下邊鳥窩都差點不保,終於火急火燎的趕到衛輝。
這一路的風塵,一路的心酸,真是誰用誰知道,吳孟明敢發誓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遭這這種罪。
其實一路風霜還是其次,紮心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他生性膽小,但每前進一步便是距離賊軍近一步,有一種主動送往虎口的感覺。
劉芳亮的幾萬大軍就在懷慶府(沁陽)距離此地不過三百多裡,隨時都能殺來,而且保不齊就會遇到賊軍的小股遊兵,一個不慎就暴露了。
好在一路提心吊膽,但卻有驚無險,畢竟賊軍現在要麼在正西,要麼在正南,他一路從北而來,遇到幾率本就不高。
在晌午之前堪堪趕到衛輝府附近,為了隱藏行跡,他率隊進山,尋了一處偏僻山穀,讓部下在樹林中草草建了營地駐紮下來。
而先他一步到來的五十手下早已分批進了城和衛輝府當地的錦衣衛聯係上並且送來一些情報
不久前賊將劉芳亮進入懷慶府,副將陳德把巡按禦史蘇京拘捕起來,投降賊軍。
賊軍沒有動一刀一箭,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懷慶府,這下分封於此的鄭王和一些鄉紳們可遭了秧。
陳德是誰?這裡要提一下,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明軍副將,因為他爹就是射瞎李自成的後投降被封伯爵的陳永福。
不得不說崇禎真他媽的心大,老子都投賊了,兒子還不趕緊抓起來,最起碼也要撤職審查吧,竟相信他能忠孝分明?大義滅親?
“劉賊正在城中大肆拷掠皇宗室,鄉紳,富戶,富民,以及處理政務,按照他們的慣例設置防禦使,府尹以及所屬六縣縣令。
鄭王朱翊鐸是逃還是被俘暫且不明“
這是錦衣衛帶來有關懷慶府的情報。
至於眼前的衛輝府情況就詳細多了。
因為近在咫尺,城中大亂,不少鄉紳富豪大戶已經開始出城逃難,而且大多就是朝山中避難,這個吳孟明已在山中遇到過幾批,當時看到又人馬藏於其中,那些人差點嚇尿。
而吳孟明也為了不因芝麻丟了西瓜,才強忍住沒洗劫他們。
至於潞王府他已經安排了人手十二個時辰盯著,同時在衛輝城東門和北門布下人手,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得知。
常宇啊常宇,但願你猜的對,不然白瞎老子風塵仆仆千裡迢迢跑這一趟了。
吳孟明心中想著,眼睛瞟向旁邊的程明和唐破天,兩人從晌午吃過飯一直睡到現在,真不知道怎麼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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