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隨機應變!不過今日定當有一場要打!”常宇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廠公以何斷定今日必打,賊軍匆匆而來,地形不熟,準備不足沒必要這麼倉促開戰吧?”布政使趙建極問道。
“就是因為地形環境皆不熟,所以他要打一場試試水,同時這連番吃癟後賊軍士氣低落,闖賊急需一場戰鬥來激發士氣,同時他也要給咱們一個下馬威!”
隨即又道:
“且,他不動手,咱家也會動手,咱家何嘗不是也要給他個下馬威!”
“報,賊軍已至界碑線”門外又親兵大聲說道。
堂內諸人聞聲,慌忙起身朝外走去。
此時天色微亮,而城南遠處火光通天,賊軍的大隊人馬已然到了地頭!
所謂的界碑點,便是護城河外五裡壕溝陣地外,也是碼放賊軍首級的地方。
五萬大軍,密密麻麻氣勢驚人,雖隔五裡,但順風之時依稀能聽到人聲馬嘶。
諸人臉上都是沉重之色,閉口不語,隻聞耳邊寒風呼嘯嘶吼。
“如咱家所料不錯,這支人馬之後定然還有尾巴”。常宇點點說道。
周遇吉聞言扭頭看著他:“便是你說的闖賊留的後手?”
常宇點頭:“他不敢再大意了,一個錯誤再傻的人也不會犯三次!”
“報將軍,城北來了一支不明人馬,約萬餘人”就在這時一個傳令兵急匆匆的喘著粗氣跑來。
諸人大驚,包括常宇臉色也是大變。
一支上萬人馬從北而來,怎麼可能!
要知道太原後方便是偏頭,寧武,雁門內三關,乃周遇吉的老窩地盤,其實寧武和雁門的駐兵大部都已被調到太原,僅留最外邊的偏頭關的駐兵不動。
但內三關此時兵力加一起也沒萬餘,更何況周遇吉也未下調兵令。
那,難道是大同的兵馬?
也不可能,能調動這些人馬的除了皇帝在京城外,其他都在常宇身邊,可是沒人下過調兵令啊。
操!不會是賊軍吧!
諸人心頭都是一震,因為早在賊軍東渡黃河之時,便有傳言,賊軍是兵分兩路前後夾擊太原,後路便是從陝西榆林越過偏頭關過來,也因為此晉王把蔡懋德從前線硬生生的調回太原設置城防,把周遇吉調到三關死守,以防不測。
但這不過是一個聲東擊西的煙霧彈,常宇熟知這段曆史,所以不以為然,把周遇吉拉到太原,並且把三關的大部分兵力都也調來防守。
可是此時突然出現一支萬餘人來路不明的隊伍,到底什麼來頭?
常宇一時間也慌了神,二話不說,翻身上馬,順著城上直奔北城而去。
周遇吉一臉焦急,扭頭看了看城南賊軍,氣的一跺腳:“本將去去就來,這邊有何異動隨時報與我”。說著也翻身上馬,追常宇而去!
難道賊軍繞過去的一支人馬?不可能!賊軍在正南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分出一支繞過去。
常宇冒著寒風在城上打馬狂奔,打鬨快速轉動分析著這支人馬來頭。
或是真有一支賊軍從偏頭關打進來了?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偏頭外榆林等地早就是賊軍的地盤了!
隻是若偏頭被襲,總會有敵情傳來啊,為何一點消息都沒得到,還是說是賊軍突襲,讓官兵措手不及甚至連消息都沒傳過來,也不太可能吧。
患得患失之間,常宇奔到城北,城頭山擠滿了議論紛紛的士兵,城下楊武威的一支巡邏隊正在警戒。
舉目北望,遙見十餘裡外一支蜿蜒火龍正慢悠悠的奔來,常宇眉頭一挑,沉思片刻,立刻下令負責此門的副將遣兵五千聯合城下巡邏人馬在護城河邊備戰,同時派出探馬前去查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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