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低頭沉默半響,示意,鐵柱去敲門。
咚咚咚,鐵柱輕扣門環。
不一會,內有人問,隨即府門打開一縫。
“王爺在府上麼,廠公來拜訪”。
“稍等,小的去通報一聲”門房說著就要把門關上。
“報你妹啊”常宇一下頂開,隨即閃了進去,門房剛哎了一聲,被屠元一個眼神冰封當地。
未及中殿,便見朱審烜氣呼呼的迎麵而來,看著常宇氣不打一起,指著他罵道:“你來乾啥,你又想乾啥?”
“怎麼這麼大火氣”常宇嗬嗬一笑:“心煩的很找你嘮嘮!”
“嘮嗑可以,提錢沒有!”朱審烜冷哼。
“這是咋地了?”常宇莫名其妙。
“你說咋地了,讓本王跟你去軍營鼓舞士氣,這倒好,本王十句話還沒說完,就許了兩萬兩銀子,你,你,廠公大人啊,王府就是再有錢,也抵不住你逮著這一隻羊薅啊!你是不是想等賊子退後,看晉王府靠要飯過日子啊”。
常宇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鼓舞士氣隻靠畫大餅自然不行,若想士兵給你賣命那當需真金白銀,再者說了,要飯度日,總比家破人亡好吧”。
朱審烜臉色一黑:“你,說吧你想嘮啥?但彆給我提錢哈”
“晚飯還沒吃,弄些酒水過來,尋個安靜所在”淡淡一笑。
“嘿呦,你不是不喜酒麼,怎麼……得,也罷,本王今兒也心氣不順,咱們就喝個痛快!”
朱審烜哪裡是心氣不順,分明是壓力過大,幾杯汾酒下了肚便開始嗷嚎大哭,淒慘的好似剛剛被常宇爆了菊似的。
常宇起身推開窗戶,一股冷風吹了進來,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沒有明月漆黑一片。
冷風一吹,朱審烜打了個顫抖,清醒一些,舉手拭目:“是不是失態了?”
“師太?還貧僧呢”常宇撇了撇嘴:“開心就笑,難過就哭,這才是男兒真性情,又無外人,怕誰來著,咱家似你這般年紀的時候,訓練太苦也曾哭鼻子”。
且,朱審烜翻了個白眼:“似我這等年紀?說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一般!”
常宇才驚覺失言,嗬嗬一笑,舉杯遙祝:“王後可還安好?”
“輾轉反側,整夜難眠”朱審烜長歎一口氣,一口乾了。
“本王命運多舛啊,年幼喪父,尚未成人便又遇此劫,太原保住尚好,若失守,不死也如彆家那般顛沛流離,生不如死了”說著眼圈又紅,畢竟還是個少年郎,心理素質差,情緒不穩。
矯情,常宇暗中撇了撇嘴,天災人禍,老百姓水深火熱隨便拉出來一個也比他苦大仇深。
心中鄙夷,但卻不能明說,隻是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對了,小郡主近日可好?”
原本還在舉杯哀傷的裝文藝的朱審烜眉頭一挑,瞬間變了個臉色瞪著常宇:“你想乾啥?”
“額,沒啥呀”常宇看他反應那麼大有些奇怪:“就問候一下”。
“問候?”朱審烜眯著眼起身走到常宇跟前,彎著腰逼近他道:“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妹妹?”
“啊,我哪有啊,木有,木有,真木有”常宇做作的捂著臉呈嬌羞狀。
朱審烜差點就吐了,忍不住踢了常宇一腳:“一副騷浪賤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