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常宇剛剛試完弓箭手的水平,城下的那支人馬已經到眼前,就在護城外列陣,和先前的賊軍成犄角之勢。
護城河距離成上不過一裡地多,常宇擔心那個弓箭手突下殺手,於是聽從朱審烜的建議,並未站在大旗下,諸人分散,不紮堆,讓其一時間摸不到目標所在。
羅虎真的來了!
但是沒帶他的那隻遊隼,一人一馬一槊殺氣騰騰的單騎到了護城河外的那條壕溝邊。
壕溝不過寬三米有餘,縱馬便可躍過,畢竟這隻是為了阻攔步兵。
一個小卒,扛起一麵大旗走到壕溝跟前用力一插,大旗展開,一個大大的羅!
“哼,**崽子!”常宇翻了個白眼,嘴角抽抽,“給本督射斷!”
話剛落音,城牆邊那五十好手立刻搭弓射箭,嗖嗖嗖一聲一陣疾風過後,羅虎那麵大旗哢嚓折斷,連身邊那個小卒也成了刺蝟,直接翻身落入壕溝被穿城豪豬。
羅虎卻是大驚,他距離那小卒不過十餘米,幸而見機早,俯身打馬急退,堪堪躲過,卻被驚出一聲冷汗!
他身披盔甲,防護滿血狀態,以這麼遠的距離若不是一箭封喉,對他造不成威脅。
之所以被驚到是因為這麼遠距離在城上以拋物線俯射距離的確可以達到他所在,但箭頭是從空中直接墜下傷人。
可是想射斷旗杆,那必須是平射!
能平射至此,力道尚能斷掉旗杆,那絕對是強弓強手!
官兵竟一下從哪拉出這麼都好手來射他的旗杆,是了,定然是那小太監,他此舉一來展示實力,二來無非是暗示自己已有準備,彆玩暗手!
但常宇射他旗杆的深意何止於此!
古人講究多,陣前大旗折斷視為凶兆,對軍心是有一定的影響。
羅虎很快就意識到,但他卻非常不屑,這也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自信。
“兀那閹貨,可敢出城一戰!”羅虎對城上大聲喝罵。
他嗓門大,城上依稀可聞!
“如你所願”常宇看著他眼睛眯成一條線低聲說著,然後側頭看向朱孔訓。
“還有一刻”朱孔訓道。
常宇點點頭:“下吊橋!”
官兵竟然放了吊橋!!!
賊軍在西門的主攻大將是穀英和穀可成兩位悍將,按照計劃他們將在午後聽令攻打振武門。
振武門外雖然僅一條壕溝,縱馬一躍可過,即便是步卒用木板或雲梯搭上也可快速通過,唯一讓他們頭疼的時西城外的護城河是汾河河道,最寬處幾十米,上邊密密麻麻冰封著削尖的木刺,且用水澆築冰凍後堅硬如石,何況對岸和城上都有官兵的弓箭手要過這道關的確難!
但也並非手足無措,二人已商議用投石機砸出一條通道,雖有可能砸破冰層,但總比人力開道損失要小。
商議已定就等令下的時候,突見城上一麵黃旗飄起,上邊一個大大的宮字,讓二人一驚!
竟是那廝,二人同時想到了,且不說常宇太監的身份在賊軍中人皆儘知,就在昨天他們聽羅虎彙報戰況的時候,便聽聞說著這廝麾下還有一支太監組成的人馬叫宮字營想要和他的震山營一比高下!
此時這廝在城頭掛旗表明身份是何意,親自守門還是在叫陣?
二人疑惑間便做了決定,管他呢,派人去知會羅虎,畢竟羅虎的震山營是支精銳,他若來如虎添翼,破城幾率更大,若不來,也算知會他儘了人情!
羅虎屬孩兒軍,因和張鼐以及李來亨關係密切,所以說是李過的人,和穀可成,穀英並不是一個派係,此時在南門協助主力準備攻城,所以二人並未抱多大希望他能來。
卻不成想他真的來了,且來的速度特彆快,好似本就在等招呼一般,這讓二人大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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