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麵帶笑容抬頭看天傻笑,真是一個好日子,天氣好,運氣也好,低頭走路都能撿到白花花的銀子。
終於尋了個首飾店,店麵不大,店名卻口氣不小,倆字:巧匠!
店內僅有三名顧客,看樣應是哪家小姐帶著倆丫鬟在挑選飾品,店主正熱心伺候著,見常宇一個大男人進來,四人都是顯得意外,特彆是那三個女子,見常宇一臉笑意,略顯羞澀。
客官……店主略顯遲疑的打了個招呼。
挑揀收拾,送給心上人,常宇說著還朝那三個對他觀望的女子挑了個媚眼,惹的三女人嬌羞低頭輕笑。
店主見到忍不住心中了然,一看就是愛撩妹的浪貨,不過聽聞是來買東西的還是很熱心的介紹起來。
這年頭的收拾都是純手工打造,多以耳飾,手鐲居多,項鏈啥的這種複雜工藝品比較少見。
常宇尋摸半天,選了一個銀飾手鐲,畢竟這年頭這種小店金飾是極少的。
送禮物這種事主要是看心意,以朱芷娥的身份,啥金銀珠寶首飾能少的了,這種小店恐怕平日根本都不會進來看一眼。
買完首飾,高采烈直奔城北軍營的常宇再被告知朱審烜已經離開的消息時,頓時一臉懵逼的站在軍營門口茫然若失。
“一盞茶內咱家要知道那人在哪”
這麼好的天氣,常宇不想敗壞心情,朝身邊的鐵柱淡淡說道,隨即便有十多名錦衣衛飛奔而去。
城北軍營是太原最大的軍營,不過此時已經人滿為患,皆因昨日大戰之後,士兵奉命回營休整。
恰逢今日難得好天氣,營內隨時可見成群紮堆曬太陽的士兵,有的在吐沫橫飛說著閒話,有的閉目養神,也有雙目呆滯放空的,其中還有不少傷兵。
常宇信步閒庭在軍營中隨意走了一圈,偶爾停下和士兵們閒談幾句,他雖深居高位,但平易近人,打仗也總是身先士卒,士兵對他是敬佩有加,難得又遇到他這麼個沒架子,所以他每到之處,總會有士兵圍過來和他打招呼。
閒談中得知身負‘重傷’的晉王綁著繃帶攜小郡主到軍營犒勞士兵,說了很多激勵人心的話,同時也畫了不少大餅。
隻不過這些大餅都是記在常公公頭上的。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常宇感慨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五分鐘後,有錦衣衛來報,晉王去了城西黑龍潭。
常宇麵無表情的看了旁邊鐵柱一眼,鐵柱會意,拉過那個錦衣衛低聲問了幾句,然後悄悄附耳常宇道:“廠公,小郡主也在那邊!”
常宇笑了,輕咳一聲:“晉王去那邊作甚?”。
“回廠督大人,聽說晉王在那邊練兵!”
“嗬,藩王不得藏甲,這小子是想造反麼,咱家得去查查他”常宇說著冷哼一聲,翻身上馬出了軍營,身後鐵柱和屠元對視一眼,暗歎,薑還是老的辣啊。
出了軍營常宇縱馬直接從拱極門上了城,順著城牆直奔正西而去,城上不堵,快捷又方便。
到了西北角,探頭朝下張望,隱見黑龍潭畔有數百人放馬奔馳,呼喝聲不斷。
打馬南行,常宇一行人從西北阜成門下了城,然後調轉馬頭直奔正北黑龍潭而去。
黑龍潭地處太原城西北角偏僻之地,人煙稀少,平日便少又人來往,自從常宇在這練兵之後,更是禁止閒雜人等接近,所以即便此時城內難民擁擠,但也很少人會來此處,不似其他湖畔早晨了難民的遊樂場。
朱審烜身著單衣,滿頭大汗,他剛練習騎射連發五支箭,雖累的氣喘籲籲,但相當滿意。
喘息之際觀看家丁操練,躊躇滿誌之時,便見一隊騎手風馳電掣一般衝來。
眯眼一看,隨即笑了,打馬迎向前:“廠公大人可是尋本王來比試一番的?”
“大膽朱審烜”
常宇勒馬大聲一喝:“大明自太祖時便有令,藩王不得藏甲,爾竟敢違祖製在此練兵,你想乾啥,要造反麼?”
我嚓,朱審烜差點一個跟頭就從馬上摔下來,常宇這個帽子給他扣的太大。
“我滴個廠公大人呀,您這是要陰本王啊!”朱審烜縱馬到常宇身側,咬牙切齒。
“艸,誰先陰的誰,王爺在軍營畫的那些大餅為啥記在咱家頭上,合著好名頭您撈著了,這血得咱家出啊”。
嘿,朱審烜不好意思的笑了;“些許小事,廠公竟如此掛念,忒小氣了”。
“小氣?好,那你給咱家說說,那些刀槍棍棒都哪裡來的?”常宇沒好氣一指王府那些家丁!
朱審烜頓時沒了脾氣:“好好好,大餅錢本王出了可行?”。
哼,常宇翻了個白眼:“你畫的當然你出!”
“本王總覺的上了你的當!”朱審烜苦笑搖頭。
“王爺何處此言?”
常宇換了個嘴臉輕笑道。